白衣公子终于绷不住满面笑容,一口薄酒差点喷溢而出,“柳公子,这苦槠仙君并不是老妖怪,只是他悟性超凡,二十又二修为已然突破九级,此后便容颜不改。虽然灵力神术已达巅峰,令人望尘莫及,但他的样貌容态堪比二十岁的少年,完全当得起天下第一俊美男子。”
“难道比你……你还要好看?”柳桑看无尘严谨得一丝不苟的模样,终究把那个们字给吞了下去。
虽然知道自己长得挺英俊的,但因为有无尘在所以从来没有人夸他好看过,辰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比我要好看多了,呖,苦槠仙君的容貌似我哥这般……无二。”辰空弱弱地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无尘。
无尘仿佛只字未闻,自顾悠悠然喝了一口酒,双目深邃又似目空一切。
在场除了司空溶安,柳桑与司空旻皆未悟到“这般无二”的含义。
柳桑只瞥了无尘一眼,复又看着辰空故意说道:“那可不就是彻彻底底的冰老怪了!”
辰空看柳桑调皮的样子楞了神,也未及分析这话是否有轻辱自己兄长之意,但看柳桑双目明亮冰洁,如此晶莹剔透之人,哪有坏心眼。只是如他以前孩童般调皮而已。于是只暗暗笑,甚至得意一向稳重完美的兄长竟也有被人当面奚落的一天,真是难得。
柳桑继续铮铮有词,“实在难以想像,一个人终生不老不变的样子,虽众人都喜年轻俊美,经久不衰,但终究违了这天道循环不是。哎,可惜了可惜了。”
“又可惜什么?”辰空憋着笑问道,坐在他身边一直一言不发只偶尔小酌几口的无尘此时双眼愈加深沉,他也抬头瞪了柳桑一眼。
柳桑被这一眼瞪得心里一愣,心里莫名的怂反而壮起了她的胆,大声说道:“可惜这苦槠仙君白白长了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却无人能消受啊。我一路走来,听闻崇慕苦槠仙君的姑娘们可是一大把,可天下估计没有姑娘真愿意枕边人不仅比自己漂亮,而且还永不衰老,自己八九十了爱人却还像个年轻小伙,真真难过。”
想着那个样子,柳桑不由摇头抿嘴万分可惜可叹的模样,心里又是得意舒坦。前儿她在酒馆因为说了句公道话,被爱慕苦槠仙君的公子小姐们好一顿抢白,这会也算出出气了。
“柳桑公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止俊朗,更似妖媚,长得倒是清奇。”无尘压了口酒,面无表情,漠然而言。
这话褒也不似贬也不似,柳桑听着总觉不对,似乎在骂自己似男似女,想着就要脱口而出,老娘是个姑娘天生丽质。正要回嘴,忽听外面喧声高昂,一阵阵欢呼,原来是大家等待已久的玉瓷阁阁主驾到。
远在包间,不止听得喧哗声,更有一阵阵花酒香袭来。
司空旻一声吩咐令人打开了门窗,只见堂下人头攒动,堂中一曼妙女子,梅红罗裙纱正高立中间。
“今日,趁此佳时,我们歌舞会友,不管是舞或剑,是音或乐,头筹者,我将赠送百年佳酿,送与有缘人。只要大家觉得,表演胜出我者,我将为其双手奉上这百年佳酿玉露汁。”
“什么?竟是玉露汁。”人群突然沸腾起来,细听更有人在窃窃私语 。“传闻当年大空国国王司空泳栎开拓大业,日以继夜,是以身体透支,功成后却落下疾痛缠身,名医郎中俱束手无策,了无仙子特亲手酿造玉露汁。这玉露汁虽为药材却为酒香,能愈百病,亦可强体魄,泳栎国王自此身体恢复康健,再无病痛。相传当年玉露汁共有五瓶皆送往大空国,然泳栎国王只用了其中三瓶,已觉身爽。但闻了无仙子,为配灵药耗尽心血,因此另外两瓶又密送回给了无仙子。后泳栎国王也曾差人研究配方,效仿重制,虽收集了雪灵芝、神仙草、白露霜等奇珍药石,但时机难逢且酿造之人功法不一,纵物料一致却再无这如灵丹妙药,治病救人的玉露汁。”说话的正是一名白胡子老翁。
有人不满喊道,“只有了无仙子当年亲手所酿才能叫玉露汁,贵为玉瓷阁怎么也干起这冒名顶替,诓骗众人的行当!”
“我等所酿自不能叫玉露汁。应有人听闻知晓,大概二十年前大空国发生一场若抽丝的瘟疫,短短两日扩散至两三县,数万人,老弱妇孺,壮汉青年皆不能幸免,百医难治。大空国王特派重臣薛亭山亲至水月派求助。石头仙师当时便拿出了两瓶玉露汁,并派锦若医仙亲自下山救治。”
“是啊,我知道这事!听我外祖父讲,当年他就是得了这叫若抽丝的瘟疫,当时他已四肢无力,粥食不能进,是姜神医将玉露汁倒入百草药中,并置于火炉上慢熬半柱香,大家喝了药便觉清明起来了。”
“是啊,如此哪又来了现在的玉露汁!”人群中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
阁主却并不急,只淡淡笑道,“其实当年加入百草酒中的只有一瓶玉露汁,当时对这治疗之法医师们并未十分笃定。以防万一,于是特意留下一瓶藏于药匣子中以备急用。只可惜,当时突然爆火,大家只顾四处逃命,现场屋瓦尽碎。那时刚从瘟疫病痛中康复的病痛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