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霆走出医院,第一时间给赵鹏飞打了电话,“你妈确实来过医院了……”
“她没发什么疯,说什么过分的话吧?”不等司夜霆继续说下去,赵鹏飞就急急问出声。
司夜霆黑眸如深泉,嘴角轻勾,脸上的嘲讽收敛了几分,“倒是没发什么疯,说话条理清晰得很,也不知道她和齐玉婉达成了什么条件,居然想让我娶赵雨柔。”
“呵!她还威胁司家、威胁我,不把赵雨柔弄出来,她就要怎样怎样!飞哥,我是真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对她出手,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
赵鹏飞听了司夜霆的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那个愚笨无脑的母亲,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和底气,去威胁司家、威胁司夜霆!!她居然还想让夜霆娶赵雨柔,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他都觉得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夜霆,她以后要是还敢大放厥词,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现在我也懒得管她了,她就和赵雨柔一样,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我是真的真的无能为力,也是真的真的烦透了。”
“那个家,我已经彻底厌倦了,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以后也不想回去了,反正我公司里啥都有,以后,公司就是我的家。我不想回去看她发疯、看她脸色、听她辱骂。”
“她再这样作下去,迟早会和赵雨柔一样的下场,我爷爷要是知道,她跑到医院去闹,一定不会轻饶她。真是!简直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想想我都觉得抬不起头!”
……
司夜霆说,“你也不要因为她的事而自责,我心里分得清楚,她是她,你是你。她做出怎么样的行为都与你无关,连你父亲都治不了她,你有什么办法?好了,无需多想,你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我挂了!”
赵鹏飞挂断电话,却再无心处理手头上的事,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变成了这个样子?
母亲在家里呼风唤雨,父亲像只蜗牛,一遇到事,就将头缩进壳里。甚至不管有没有道理,只要母亲吼一声,父亲立马妥协。
要是爷爷、奶奶在家里就好了。
小时候,家里有爷爷、奶奶镇着,父亲在商界打拼,意气风发、游刃有余,母亲再跋扈,也不敢在二老面前嚣张。
现在呢!这个家,家不成家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努力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爷爷把担子交到他手上,就带着奶奶去疗养院颐养天年了。
赵家那些人都羡慕他手持大权,可他心底的苦、经历的累,又有谁能明白?
赵鹏飞无奈苦笑!
他拿出手机,“您好!我是赵鹏飞,我想与赵副军长通个电话,我是他的亲孙子!”
“请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他现在可能在和司委员下棋!”某军区特护人员问。
“想和他汇报一些家里的情况,方便的话,您帮忙转接一下,如果不方便,就算了!麻烦您了!”
“好的,不麻烦,已了解,我帮你问问!”
……
赵爱国苍老又严肃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喂!什么事?前两天不是才打过电话吗?又怎么了?”
赵鹏飞未曾言语,就开始哽咽,“爷爷,您要不和奶奶回来一趟吧,家里现在一团乱麻,我……我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
赵爱国的语气里满是凌厉和威严,“我回来做什么?我的老同事、老伙计都在这里,我不会回去。多大点事,你就撑不下去了?有人拿着枪逼你?还是你深陷绝境出不来了?”
“哭什么哭?你是我赵爱国的孙子,宁可站着死,也不能动不动就说撑不下去了。你这要是在战场上,我第一个就要崩了你。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母亲一天天的闹,父亲又不管事,所有担子都压在我头上,我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现在的情形,我……我应付不了!有些身心俱疲!”赵鹏飞虽然停止了哭声,但还是满心的苍凉。
“家里的事,你不用管,她要是再闹,你告诉她,她就是下一个赵雨柔。家业上,你尽力就好,败在你手上我也认了,但不能动不动就甩挑子。”
“我赵爱国选的家业继承人,可不能这么孬!好啦,凡事尽到最后一份力就行。爷爷不怕失望,但你不能让爷爷看不起你!没事,挂了!”
赵爱国说完,也不等自家孙子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赵老弟,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是鹏飞那孩子吧,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哭上了?”司老爷子司擎天问。
“没什么大事!生意上出现了点问题,那小子不经事,遇到点挫折,就想撂挑子不干。我赵爱国的孙子,就算是逼也得把他给我逼上道儿了。”赵爱国板着脸说。
司擎天捻着手上的棋子说,“生意上的事啊,那好办,我给我家小霆儿打声招呼,让他帮帮?”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