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墅门前变成煎药室,高山就开始了煎药读书的日子。
再不然就是盘膝打坐,或者在院子里打一套拳,活动活动筋骨,也打发时间了。
赵董倒是偶尔也来坐坐,跟高山下两盘象棋。开始的时候高山就是个臭棋篓子,赵董轻而易举就能杀的他手足无措。
后来不知不觉的高山的棋艺突然就好了,让赵董逐渐察觉到不敌。
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下棋的时候还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左手玩着手机,随意一子就能让赵董想上半天。
“赵董,你这儿还没想好呢?”看着手机,随意撇了眼棋盘,高山诧异的问道。
“别急,让我再想想。”赵董低头皱眉的呢喃着。
“行,那你慢慢想,我这儿药好了,先去封药。”把游戏中心关了,高山心说‘等会又得重新按他的步子给电脑走一遍,这赵董也太麻烦了,就不能走快点吗?’
到灶头前把盖子揭开,高山用抹布垫着把手,端起砂锅朝右边的瓷罐走去。
那瓷罐是个大肚子,高不过膝盖,上面盖着两层纱布,用皮套卡在罐口,端着砂锅朝纱布上倒下,汤药透过纱布落入瓷罐里,药渣都留在纱布上。
这是专门用来过滤药渣的,把煎好的汤药全部倒进瓷罐放凉,装袋密封后,再放进屋里专门买的冷藏柜里。别说,高山真快把别墅改成煎药室了,天天别墅上空的中药味是散都散不掉。
这边正倒药,身后突然‘啪’的一响,赵董兴奋的喊道;“我想到了,就这么走,将军,哈哈……”
“赵董,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来找高山的新月从门外走来。
“新月来了,这不是跟大师下棋,想到该怎么走了。”赵董看着她笑了笑,接着也不在意输赢,起身道;“你们忙,我继续去遛鸟,这鸟啊,一天不遛它就不好使了。”
说着把挂在衣架上的鸟笼卸下来,右手抓着桌上的茶壶,边喝边哼着小调的出了门。
“赵董的心性真是豁达。”新月笑着走上前说道。
“老狐狸一个。”高山说着也笑了,几日相处,他和赵董还真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还要继续储备吗?咱们的冷藏库都放不下了。”新月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医院里的冷藏柜里现在全塞的塑封好的药,数量都过万了,新月这会反倒担心用不了了。
“恩,差不多了,这是最后一批。”最近高山是一点都没闲着,光是药渣都倒了快上百桶吧!
“对了,毒厄经翻译完了,缺失的生僻字我都找到了。”新月说着打开皮包,掏出一个用棉布袋递给他。
怕羊皮卷摩擦损坏,她专门买了个里面带毛的棉布袋把它给装了起来。
“太好了,新月,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好。”高山颇为兴奋的说着。
《毒厄经》对他的启发很大,每读一次,他就有新的感悟,这绝对是一本珍贵的药典。至于说它主要讲对毒药的用法,有些剑走偏锋,但却更让人钦佩。能够把害人的毒药找到合适的中和之道,改变药性成救人的良药,这里面不知付出多少代的坚持和牺牲。
更重要的是,医门的传承并不是万能的。医门传承记载了很多当下已经失传的医术,甚至包括那些丹术等等。可是,有些东西医门传承是没有的,比如《本草纲目》比如《伤寒论》比如《毒厄经》等等。
对于高山的感谢,新月只是把手摆在身前无意识的攥成小拳头,笑容淡雅道:“晚上想吃什么?”
“卤牛肉怎么样?”
“好,我让采购多买两块。”新月说着就走了,这样的交谈最近时常发生,两人也越来越坦然适应。
看着还冒热气的瓷罐,高山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从棉布袋里取出翻译后的纸稿看了起来。
这一看高山就忘了时间,每当看到精彩的地方,他就忍不住大笑着用手拍打膝盖。
《毒厄经》中的种种方子,其想法简直颠覆高山对中医的认知,实在是精彩的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
但每到这个时候,也是高山最纠结的时候,因为这些方子虽然神奇,但却有着不小的风险。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别乱用的好,高山不想拿任何人的生命来论证它的成功几率。
把最后一批药物塑封放进冷藏柜里,看着院里的灶头,煤气罐,高山开始打扫卫生。
把药渣倒进路边专门给他盛放药渣的垃圾桶里,灶头一个个拆下来清洗,又把砂锅全都洗干净控水。
做完这一切后,高山先跑到盥洗室冲了个澡,衣服习惯性的放在一搂盥洗室的篮子里。
“好像还有点味儿,恐怕得几天才能消掉。”闻了闻身上淡淡的药味,高山突然觉着还挺好闻的。
想到准备都就绪了,高山拿起电话拨通叶成林的号码,“老叶,我是高山,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