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凌冬想留下来在县城上学,黄秀兰是既高兴又纠结,把娃娃送到县城会不会耽搁了她?
“妈,你就放心吧,我们凌冬这么聪明,在县城上学也没事,再说县城那么多孩子,不照样都那么过来了。”
高山喝着粥安慰道,这话确实是安慰,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城市基建和环境的察觉拉大,寒门贵子这种事越来越少了。
有人说,五六十年代的父辈是最苦的,但不得不说那个年代也是最纯质、最容易成功的年代。
相爱,就是一辈子,工作,就是一辈子,努力,就会成功。
到后来就不一样了,相爱有可能不是一辈子,而是一道光。
工作也不是一辈子,而是担惊受怕,摇尾乞怜,溜须拍马。
努力后,迎来的不是成功,而是你会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么失败。
上学的过程又变成了古代时的淘汰制,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硕士、博士,一层层淘汰形成新的阶级。
话题好像扯远了。
就像高山先前说的那样,他现在有能力弥补这其中的差距,没必要去担心凌冬的教育问题。
“好,山伢子现在出息了,你以后可得多帮着点冬儿,这可是你妹子。”黄秀兰笑的眼都眯起来了。
“我吃完了,先去地里看看。”高山笑着揉了揉凌冬的脑袋,站起来就往后山走。
高爸没说话,放下碗就跟了上去,背着手,驼着背,不紧不慢的走着。
“爸,你在这么走,回头腰椎又不舒服了。”高山停了停,等父亲跟上来后并肩向前走去。
“习惯了。”高庆国布满褶子的脸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还得保护好身子,将来陪孙子玩儿呢!”高山知道自己劝说没用,直接就拿出杀手锏。
听到高山说‘孙子,’高庆国眼睛一亮,说:“有姑娘了?”
“恩。”高山没瞒着,直接就把新月的情况说了。
可听了半天黄庆国反倒有点搞不明白了,孩子介绍了半天怎么就没听到对方父母的半点信息。
哪儿的人,干什么,家里好不好的什么都没有。
“孩子家里的情况不知道吗?”高庆国倒不是讲究什么门当户对,真说起来他还害怕人家瞧不上自家。
他就是想单纯的了解一下,对方家人好不好。
咱虽然不讲究啥,但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在高庆国的观念里,还觉着城里人都不好打交道,嫌这个嫌那个的。
“我没问,这不刚处上嘛,放心,你儿子现在本事大了,不怕人家提要求。”高山倒是想的挺开的。
主要他觉着,能培养出新月这样温和性子的父母,不会是什么尖酸刻薄的人。
父子俩说着就到了药田,往田里一看高山有点愣住了。
不是出什么问题,而是田里的药长势太好了,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走到三七田前,高山先是看了看叶子,饱满翠绿,散发着淡淡刺鼻味。
再把根旁边的土拨开,露出的部分有点像‘姜’的感觉,正常的三七根也就拇指大小,或双指长短的样子。
可高山拨开的土下暴露出的,至少有婴儿拳头大小,表皮看起来比土还要黄,用手轻轻一掐,汁液流出。
放在舌尖尝了尝,浅淡的灵气让高山露出喜色,素药成了。
不光成了,效果竟和灵药不相上下,这反倒让高山有点捉摸不透。
“不该啊,光是素地的话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高山起身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爸,平时你都是怎么照顾地的?”高山好奇的问父亲。
“水从那边瀑布引的,施肥你说是不用,我就多除除草,翻翻天,让土松软,再没啥!”高庆国指了指瀑布说道。
“难道是水的问题?”高山将信将疑的向瀑布走去。
来到水潭旁,轰轰的瀑布砸落声有些震耳欲聋,高山把手伸进水潭,并没有什么发现。
再回到地里来回转了一圈,高山还是没什么发现,于是不死心的到水潭边开始脱衣服。
“山伢子,你这是要干啥?”高庆国好奇道。
“我下去看看,这水里可能有东西。”穿了个四角裤,高山看着水潭双腿弯曲,用力一蹬就钻进水潭里。
水潭的面积并不大,直径不过五六米的样子,倒是有点深,至少是一眼看不到底。
高山现在离水面不深的地方找了圈儿,接着换气后重新下潜,就这么一点点的向深处摸去。
高庆国也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就在水边看着他起起伏伏的。
到后来他下潜的时间越来越长,次数也越来越慢。
最后一次高山甚至到五六分钟才上来,脸都憋红了,让高庆国担心的站了起来。
“山伢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