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偶尔会有人来,但都看的是小病,头疼脑热的。
都是些住在附近的居民,对于高山中医院了解的够多,也亲眼见过不少事情,知道这儿的中医不是骗人的把戏。
快到中午的时候,高山跟孙海洋交代了两句,让他先顶顶,自己得跟叶成林去见行长商谈贷款的问题。
“没问题,你忙你的。”孙海洋正在给病人看诊,今天也不怎么忙,只要没什么意外事件他能忙的过来。
“老叶,跟对方约在哪儿了?”到停车场上了车,高山问叶成林具体的地方。
“这儿,对方定的,我也不知道。”叶成林打开手机地图,定位好后放在手机架上。
“还挺远的。”高山瞄了眼,发动车子按照导航路线往郊外走。
越走越偏,两旁都成了农耕茂林,终于在两颗大树之间看到一条土路。
沿着土路又开了20分钟,一个农家庭院样式的农家乐出现在眼前。
门口是平整的场,专门用来停车的,院子里摆着小桌子,几间房子挂上门帘就是包间了。
“两位是吃饭找人?”面色粗糙,双手黝黑布满老茧的中年汉子迎了上来。
“找人,于行长约好的。”叶成林接话道。
“第三个屋子。”汉子憨笑的朝第三个房间指了指,扭头就回到院子里忙活去了。
转过院墙在拐角的位置是厨房,门口架着枣木做的台案,挨着墙还有一排被黑布盖起来的方正盒子之类的东西。
“于行长,久等了,哈哈,这是我们院长,高山高大师。”到门口挑开门帘,叶成林进门就热情的招呼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手里提着的老参也顺势放在墙边的四方桌上。
“高大师的名字是如雷贯耳,快请坐。”于行长笑眯眯的邀请两人坐下:“二位别看这地方不起眼,味道没的说。”
“没想到于行长还是位老饕,行家啊!”叶成林打着哈哈说道。
“我看于行长面色暗黄,不如给你把把脉?”高山上来就这么一句,整的场面极度尴尬。
“哈哈,高大师还很是爽快人,行,那就看看,这待遇常人可没有。”于行长也是酒场老手,这点小场面也难不住他。
也没人提该吃什么,贷款什么问题,于行长把手往桌上一撘,高山就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于行长的身子不错,没什么大毛病!”听到高山这么说,于行长面色露出几分得意。
“不过...”看了眼于行长,在对方好奇的目光下,高山沉吟道:“脾脏和肾脏的消耗有点过度,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问题。”
“高大师...你可别吓我。”于行长脸色变了变,看着他肃穆说道。
“于行长在哆嗦之后,是不是觉得后腰隐隐刺痛,就是这里...”高山对着他后腰轻轻一按,于行长的脸色瞬间变成黄蜡色。
疼,这可把他给疼的额头冒汗,更多的却是心里的担心。
“而且,您是不是总觉得犯困,晚上睡觉出虚汗特别严重,脚湿气,也就是汗脚很严重...这都是征兆。”
听高山说的每个征兆自己都有,于行长这会是不信也信了。
烟他是不碰的,反倒是有点厌恶。
但是酒色...对于他来说那就是自身成就的点缀品,就像是名牌放大的logo,是炫耀的资本和成就。
说起来于行长不是什么铁面无私的人,但在这个物质横飞的年代,他也能算个好人。
好酒好吃没错,但不该拿的从来不拿,吃喝对于银行来说再正常不过,为了争取一些大客户,银行都会特批经费用来请这些大客户们吃喝玩乐,就为了让对方把钱存到自己这儿。
所以吃喝不愁,于行长的闲钱就花在‘色’上。
包养了个大学生,你情我愿的,最多也只能说他思想不端正,还真不算什么大错。
这年头真正因为女人问题翻船的,那都是为了掩盖更严重的问题,一层明面上的遮羞布给公众交代罢了。
真正只是单纯的女色问题,除非是涉及到强迫性质,不然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
所以才说,于行长算个好人。
“大师,那,这有办法调理吗?”于行长今年快50,他那个大学生正是青春焕发的年纪,还没享受够呢!
“没问题,这样,改天于行长抽空到医院,我让人给你做个理疗,再给你开几个方子,2周后保管你恢复青春。”
高山做了个男人都懂得表情,这种形象的他叶成林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还一直以为,高山就是那种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情商极低,正义过盛的年轻人。
现在看来哪里是情商过低,只是他对待医学方面的事情太过较真,才会给人这种感觉。
“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