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庸你好好准备一下,”林从师笑呵呵地翘起二郎腿,“京城里的人快来了,他们要采访你,你这小子要飞黄腾达咯,可不要忘了林叔啊。”
秦庸缓缓勾起嘴角:“怎么会,要我说,京城不如基地,我在基地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去京城给自己找不痛快干嘛,再说我还要给林叔卖命的。”
下属把林从师的肉菜端了上来,整齐摆在桌子上。
“可以啊,你小子。”林从师闻着盘子里肉的香味,挠了挠脸,一些灰乎乎的泥块从他指缝上掉下来,“行,跟着林叔,在第二基地做个土皇帝,哈哈哈哈。”
林语情抓着秦庸的袖子,大大的眼睛看着狼吞虎咽,眼冒绿光的林从师。
一股奇异的香味在别墅里弥漫着。
……
一向干练的刘婆病歪歪地躺在床上,江楠蹲在小火炉边,又加了点炭。
“江楠啊,你知道林从师怎么坐牢的吗?”刘婆粗糙地像树皮的手抓着江楠的手摸着。
“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是怕吓到你,也没有说的必要,现在王绥芳倒台我必须得跟你说清,你听好了,他坐牢是因为他把他刚一岁多的孙子生生煮熟了吃掉了,这事当年还爆过新闻,以后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牢牢拴住秦庸的心啊。”刘婆有些激动。
江楠早就知道了,她听说过林从师的恶名,林从师是个屠夫,因为杀害孙子被儿子亲自送去坐牢,他尤其喜欢吃小孩和女人肉。
刘婆指着一个箱子:“去把它打开。”
江楠看了刘婆一眼,这箱子可是刘婆最宝贵的东西。
打开箱子,一叠薄薄的带毛边的钞票叠在最上面,下面是一小束干花,一个坏掉的手表和一些小东西。
“你再往下面翻,有我给你做的裙子。”刘婆笑着,“你穿着这裙子,保证美死他,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江楠:“……”
她拎起箱底下刘婆用头巾改做成的粉纱裙,漂亮是漂亮,哪个女孩子不爱美,但是她现在穿上,会冻死吧。
“来,给我看看,”刘婆拽着江楠的小手,褶子笑得紧紧挤在一起,那还有初见那会儿凶神恶煞的样子,“男人喜欢美人也在所难免,光是看着脸就让人心里舒服。”
江楠看着燃烧着的炉火,轻轻垂下眼睫。
以色侍人,真的会长久吗?
鲜血洗礼下的基地显得格外沉默。
一只鸟停在围墙上,不知道哪来的雷电一下子射穿鸟的身体,落在地上,黑黢黢的一只鸟眼丝毫没有生机地对着天空。
孙粱抓起这只鸟,鸟喙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向他的手掌,孙粱两只手指捏住鸟喙,送它彻底上了西天。
“这丧尸鸟怎么这么聪明,还能装死?”大哥揽着他的肩,啧啧摇着头,往天空上看了一眼,天空上蓝天白云,看起来平静地不得了。
孙粱把丧尸鸟放在一边的密封桶里。
大哥也没能指望孙粱这傻的能听懂他的话,揽着弟弟的肩膀:“你立了大功,走吧,去林从师桌上吃饭。”
这道午宴是林从师专门为了京城代表人设的,饭菜摆满了三道长长的桌子,所有异能者和林从师的下属都可以来。
孙粱一来就被林从师拉了过来,笑呵呵地跟西装革履的代表人介绍着:“其实啊,小秦的异能虽然等阶高,但是我们的最强异能还是要当属这位,雷电异能者,就是从小丢了魂儿,脑子不太灵光。”
代表人点点头,眼神欣赏中带着一丝惋惜:“雷电系异能者,的确可以啊。”他看着十分高傲,却对孙粱的异能十分感兴趣。
“秦庸来啦!”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秦庸的到来一下子令负责人眼亮了不少,两人握手时还夸秦庸青年俊杰,“这孩子长得就不像个普通人,我来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些烟酒都是小意思,来,收着。”
秦庸客气收起,闪闪发亮的晶核在盒子里发着光。
林从师眯着眼,脸上的笑意变了点意思。
这边暗潮顿生的时候,刘婆拉着江楠离他们这些人坐得远远的:“累死老娘了,做这么些菜容易吗?还什么辛苦费都不给,来来来,给老娘吃,可劲吃,吃够本。”
江楠的盘子都快堆得比山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