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抽搐几下身体,和秦小虎一样永远离开了人世。
这三条眨眼即逝的鲜活生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时回不过神来,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秦大和秦喜的家人双双扑过去,哭声一片。
秦船头颤抖着身子,一点点的爬到儿子跟前,他以头撞地,撞的砰砰响,撞得头破血流,他跪在儿子面前放声大哭。
叶烟殊忍着眼里的热泪,她疑惑的看着自己腰间的小瓶子,不是说可以抑制百毒吗?怎么对秦小虎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一点点的消失,她很自责,很难过,更感到悲愤难平。
归海复耕也替秦小虎感到惋惜,当他亲眼看着跟自己弟弟一般年纪的秦小虎就这么死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秦小虎才十几岁,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令他难以呼吸。
一个年迈的奶奶从家里拿了床床单,盖在了秦小虎的身上,并在他身边放上了一个纯白的馒头。
后来三三两两的村民都从家里拿了东西过来,一时间,木床、席子、被子、衣服、苹果、馒头…等等一堆吃的用的将秦小虎的身体给团团围住。
叶烟殊虽然痛恨秦船头这样的人,但她仍旧从钱袋中掏出了那块相对大一点的碎银子递给了他,“你买口棺材将秦小虎给安葬了吧,再买点他和他娘生前喜欢的东西,一并给放进去。”
归海复耕在满是灰烬的院子里找到了几块未被燃尽的人骨,他交给秦船头,并递给他二十文钱:“这应该是小虎他娘的骨头,你也买口棺材,将他们娘俩葬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也不枉你们夫妻、父子一场。”
秦船头泪眼汪汪,跪在地上对着两人磕头,叶烟殊重重叹了口气,拉着归海复耕的胳膊转身离开。
昨日帮忙看马的老两口带他们回家牵马,并摘了一布袋的胡瓜递给他们俩,两人谢过,骑上马回望着悲戚的秦庄村,哀叹一声,拍马沿着大路离去。
他们路过田间的那条路时,远远就看到一个比房子还高比院子还宽大的土堆,那土堆不光霸占着整条田间大路,而且还占用了几家其他村民的田地,挨着地面的土堆被掏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
叶烟殊看着眼前的庞大土堆,再想起昨晚火光照不到的夜路,又看向一旁七零八落的碎木棺材,“想必这就是那秦大家的祖坟了吧!”
归海复重点点头, “嗯,应该是了,这么大的封土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葬了个有功的大官呢!”
两人一路前行,默默不语,悲惨的场景在两人的脑海不断回放,令叶烟殊连连唉声叹气。归海复耕也总是提不起精神来,赶了大半天的路,依然有些神情恍惚。
他没有秦小虎勇敢,当弟弟被设计杀人,当村里的富贵户季胜东要火烧自己全家时,他只是带着家人一个劲的逃亡,却没有直面仇敌,手刃仇敌的能耐,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如秦小虎。
眼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没有一处阴凉可躲,两人只好下马,让马儿歇歇,吃些青草。
归海复耕从马背上的布袋中抽出两根翠绿的胡瓜,递给叶烟殊一根粗细均匀的,他将头大身子小的胡瓜留给自己。
叶烟殊伸手接过胡瓜,有些没胃口,身子也觉得有些乏力,昨晚忙着扑火,一夜没睡,又经历了生死离别的一幕,整个人感觉都是虚脱的,像是活在梦境一般。
“困了吧?”归海复耕侧头看向她,见她面上挂着倦容,有些无精打采的,“反正天色还早,我来看马,不如你就在这儿睡会儿吧。”
“可是,父亲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府了呢?”叶烟殊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