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报官去呗,大不了我就去你中午去的那个大地方要钱去,嘿嘿。”那人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你真是…好样的!”这个官兵竟然这么快就摸清了自己的命门,归海复耕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不过,那个地方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被揍的惨不忍睹。”他好心提醒说。
谁知那官兵却不领情,只见他撇撇嘴,“那没事,我若被打残废了,你养我后半辈子不就行了。”
“请问大哥尊姓大名?”毛毛草算是听明白了,这个人分明就是来讹诈归海复耕的,他得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这无赖给撵走,他都快要饿死了,这个人还一直没完没了的缠着归海复耕不肯走。
“鲍安奇,你呢?”
“嘿嘿,我叫毛毛草。”
“这位鲍大哥,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连日头都快下山了,咱这午饭还没吃,你看要不要消停一会儿,等回宗做完饭,咱吃完了再闹成吗?”毛毛草连哄带骗的。
鲍安奇立即上前一把揪住毛毛草的衣领,“你是哪根葱?”
“和你一样,也是上我这儿来蹭饭的。”归海复耕也饿了,推开门,准备做饭。
鲍安奇那高大的身板往瘦小的毛毛草跟前一站,瞬间就把毛毛草给秒杀了,他松开手,冷眼看着矮小的毛毛草,语带不善,“他欠我钱,我来吃他的天经地义,你是干嘛来了,单纯来蹭饭的呀?”
“昂,我跟他是邻居,经常来找他一起吃饭。”毛毛草说的理直气壮。
“你以后不许来蹭饭了,他欠我的钱,一天不还,我就一天不走,但凡你来这里吃一顿,就会耽误我的钱晚要回来一日。”鲍安奇双臂环胸,将庞大的身躯往毛毛草跟前一横,挡在门口,不怒自威。
毛毛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过比自己还不讲道理的人,他一双小眼瞪地像是鹌鹑蛋一般,掐着腰,如秋后的蚂蚱蹦哒了几下,却仍然没有蹦到鲍安奇的肩头,他不由有些泄气,但是嗓门却出奇的响亮。
“鲍安奇你讲不讲理,是我,经常来回宗家吃饭的,做人得讲个先来后到吧,你一个后来的凭什么赶我走?”
毛毛草喊起来嗓子又尖又细,刺的鲍安奇的耳朵嗡嗡作响。他揉揉被吵到的耳朵,低头看着毛毛草,好奇地问:“你以前天天来他家蹭饭?”
“嗯!那是当然,我每天都来。”毛毛草以为鲍安奇被自己的尖嗓门征服了,于是像斗胜了的大公鸡一般昂首阔步的就要往门里钻,却被鲍安奇单手给揪住了后衣领,他盯着毛毛草问:“你在他家吃了几年了?”
毛毛草得意洋洋的答 :“半年了吧。”
“一顿饭按照小吃摊上的饭钱来算,最少也得三文钱,半年也就是一百八十三天,总共算下来就是五百四十九文钱。”这一番算下来,可把鲍安奇给乐坏了,“哎哟,可以啊,小矮子。”
“你才是小矮子,我叫毛毛草,不叫小矮子。”毛毛草拿嘴撅了他一下,黑脸纠正道。
鲍安奇突然哈哈大笑两声,直接朝毛毛草摊开粗大的手掌,“好,毛毛草是吧,五百四十九文钱,拿来给我,正好可以抵账。”
毛毛草一看他竟然朝自己伸手要钱,当场就气的跳脚,并举起手,指着鲍安奇的下巴骂道:“你个卖黏胶的,逮住谁黏谁是吧,什么五百四十九文钱,那是他归海复耕愿意让我在他家蹭饭吃的,他都没跟我要钱,你在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呢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他的钱就是欠我的,你快去拿钱来,不然回头我就把你的家给拆喽。”他鲍安奇是什么人,眼前这个小个子竟然还敢指着他骂,他就要给这小个子好看。鲍安奇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没闲着,他一手抓住毛毛草的衣领,直接将他举到半空。
身体顷刻间悬空的毛毛草被吓的一身冷汗,他连忙哭着求饶:“哎呀,好汉饶命啊,我再也不敢啦。”
“跟我道歉。”鲍安奇握紧拳头,举到他的小脸前,他那大拳头竟然遮挡住了毛毛草的半张脸,“长的还不如个女人大气,还在大爷我面前装孙子,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毛毛草的小脸都被吓黑了,他哀求着:“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吗?大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吧。”
“快把钱拿回来,不然大爷我让你过不了这个夏天,你信不信?”鲍安奇决定再狠一把,吓唬吓唬他。
毛毛草突然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哭着求饶:“大爷饶命啊,我家里也没钱啊,要不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归海复耕家白吃白喝得呀,我是真没钱呀!”
“少在大爷我面前耍浑,快去拿钱来。”鲍安奇佯怒道。
毛毛草一看苦肉计不管用,抬脚撒丫子就跑,一口气跑到巷子尽头,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
“你看看你摊了一个啥玩意邻居,你就这样任他天天的蹭吃蹭喝的,你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还是路上捡的呀?”鲍安奇看不得毛毛草比自己还能占别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