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他先是恭敬的请求,见几个人默默点头,秦抗西转头对着身后的官兵大喊一声:“一队二队三队将尸体和在场的所有人证物证带到大理寺,四队五队留下保护好现场。”
安排好之后,他对王爷和几个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四个贵公子和王爷走的极快,被人看管起来的魏图升根本就挪不动脚步,此时酒已醒了大半,想到自己手上沾了人命,害怕不已,现在又要被人带去大理寺审讯,更是吓的腿脚发抖。
但是他转眼一想到自家老爹可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审理的案子最后都要经过刑部的审核,自己落在亲爹手里,那还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一层,魏图升立刻挺直腰板,迈开大步跟着众人走向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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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日升,朝阳穿过枯黄的枝叶,斜照在一个张贴着大红双喜字的窗子上。
一道粉衣身影飞奔过来打破了院子的宁静,她推开贴着喜字的房门,大叫一声表姐。
叶烟殊揉揉昏昏欲睡的脑袋,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来,勉强睁开双眼,看到肖希璞笑意嫣嫣的坐在床边,她捂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再次躺进被窝困倦的闭上双眼。
“表姐,你别睡了,表姐夫都回军营了,你怎么不起来去送送呀。”肖希璞推推叶烟殊的胳膊提醒说。
叶烟殊这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却被肖希璞一把从被窝里拽出来。她这才拉起衣架上的一身水红衣裙套在身上,胡乱梳了下长发,就被肖希璞给拉到门外。
一个丫鬟来报说姑爷已经走远了,叶烟殊冲门口翻了个白眼,“走就走了吧,他昨日又没说今天要去军营,管他呢,我再接着睡会。”
肖希璞像是听到了什么弥天大笑话,哪有成婚第二日一早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的?她把表姐又拉回屋里,叶烟殊一屁股坐在床上,倒床就睡。
“你这新娘子当的也太不像话了,虽然表姐夫现在只是个小兵,但是人家可是武探花,升官指日可待,你多少也得装装样子,让他面子上过的去呀!”肖希璞苦口婆心的劝说。
叶烟殊终于被她唠叨的没了睡觉的欲望,她无奈坐起来,表情痛苦的低头靠在肖希璞瘦弱的肩头,叹着气,不开心的说:“这有什么可装的呢?宅院是我父母给买的,丫鬟婆子小厮虽不多,但也都是谈叔和元叔从侯府亲自挑选出来的,都是自家人,这面子又做给谁看呢?”
“表姐,我怎么感觉到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呀?”肖希璞想起哥嫂成亲后,嫂子可是笑的很开心,怎么表姐成亲了反而不高兴呢?
“唉?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更像是表姐,我就是表妹一样?”叶烟殊缩回靠在表妹身上的脑袋,随后想了想肖希璞刚才的问题,她缓声答:“可能是不怎么熟悉吧!”
“啊!你们都成亲了,成了夫妻啦,怎么还不熟悉呢?”肖希璞低声尖叫。
叶烟殊心想跟她一个小孩子也讲不清楚,干脆将话题扯开,“希璞,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想搬来和我一起住?”叶烟殊心里倒盼望着肖希璞能搬来和自己同住,让归海复耕搬到别屋去,这样晚上她就能睡的既安心又踏实啦。
“不是,我才不和姐夫抢你呢,你对我来说还没香到让我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肖希璞做个鬼脸笑嘻嘻的说,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收收笑容,正色道:“表姐,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道。”
“毓燕坊你知道吧?”
“知道。”叶烟殊点头。
“头牌花魁骆毓柳昨晚跳楼死了。”
“好端端的跳楼轻生,她是活够了吗?”叶烟殊哀叹一声,抬眼看向表妹。
肖希璞气愤的站起来,“凶手就是那个胖的跟头猪似的魏图升!”
“嗯?”叶烟殊吃惊之后,又觉得似乎没这么奇怪,这个魏图升本就是个纨绔,甚至比纨绔还要可恶。
“他竟然闯到人家花魁的房间,趁人家病得有气无力的时候轻薄人家,天下谁人不知道人家骆毓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良家姑娘,可是他非要逼良为娼,花魁忍受不了屈辱,就从三楼直接跳下,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肖希璞转述着一早听来的传闻。
“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叶烟殊也被气的站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声,问表妹:“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