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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国后家(1 / 2)

叶善松见姐姐着急不已,他既觉好气又觉好笑,“姐姐以为,母亲都管不了的大哥,你何以管的了?”他见姐姐不说话,继续苦笑说:“长兄如父,在你我姐弟跟前,大哥从小就爱摆个如父的架子,只有他训我们两个的份,他又哪里会肯听听我们俩的意见和见解?”

被弟弟这样一说,叶烟殊顿时冷静了不少,她无奈垂眉,“是啊,他向来将我们俩当做小孩子,如今母亲的话他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们的呢?”

“所以姐,自以为是,不肯听取正确意见的人,往往会为自己的狂傲付出惨痛代价的。亲贤远佞,忠言逆耳,大哥的所作所为跟这八个字的处事之道,完全是反着来的,岂有不败之理?”叶善松悲叹摇头,他们的大哥已经不小时候的那个知道关心家人的大哥了。

“可是……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就此堕落啊。”

“我曾多次劝导过他,可惜他每次总是敷衍了事,嘴上说着知道了,却从未放心里半分。若是我说多了,他就会很不耐烦。”叶善松说到这里,无力的摊开手掌,不是他不管,而是管了,大哥非但不听,还肉眼可见的厌烦自己。

他清晰的记得大哥眼睛里堆满的不耐烦和不屑,这让他感到这个大哥已经将他远远的推开了,再也不是从前亲密的家人,和无话不说的兄长了。

神情中痛苦夹着忧伤的叶善松见姐姐沉默不语,他无奈失笑,“或许在大哥的心里,我们俩就一直是小时候那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吧,无论咱们两个怎么劝告,在他眼里,可能都没有一个陌生人说的话管用。”

叶烟殊翻动双眼,眼眶微红,藴着薄闪闪的雾气,她呼出一口心底的深深惆怅,伤感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大哥与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别过头,悄悄抹去溢出的泪花。

她不解的问弟弟,又像是在自问:“古人常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大哥固执己见,一意孤行,不听他人劝告,又亲阿谀奉承之人,将来该怎么办?”

“他既然为人子,为人兄,为人夫,为人父,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将来如何,那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叶善松恨铁不成钢,大哥终究是要为自己的不智付出代价的。

“可我们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任由他掉入深渊啊。”

“我和父亲母亲早就在为他善后了,只是他一直不消停,嫂子那边又时常闹和离,盟内事情本来就多,京城这边又事关重大,我们也是分身乏术,只能任由他跟狐朋狗友胡乱闹腾。”

“要不然,我去一趟吧,我去劝劝大哥远离他那些乱糟糟的朋友,收收心,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叶烟殊想亲自过去一趟,劝诫大哥,让他迷途知返。

叶善松牵强笑了笑,他扯开话题,“姐夫明日凯旋,如今战胜的功臣安国侯被押入天牢,而父亲没有得到任何封赏,不知时昌国又会如何对付姐夫?”

“这…”叶烟殊秀眉皱成一团,“确实是分身乏术,我等会儿还是给大哥写封信吧,希望他能好自为之。”

大哥的秉性叶烟殊和叶善松又不是不知道,想要劝他回头,比登天还难。

“松弟,你说,要是你是时昌国,会怎么对付善后归来的归海复耕呢?”叶烟殊丢开大哥的事,将思绪转到眼下来。

“时昌国所顾忌的无非就是姐夫手中的五万兵权,不然安国侯恐怕早已命丧天牢,父亲和我们怕也早已身在狱中了。若我是时昌国定会大张旗鼓的迎接善后之军进京,然后收夺兵权,再由着心情处置。”叶善松推测道。

叶烟殊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稍顿,直视着弟弟狡黠一笑,“那就让归海复耕和将士们走慢些,拖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好让我们腾出手来,救出安国侯。”

“这个恐怕不行,我听父亲说,凯旋之日已定,无故拖延怕是会罪加一等。不过,姐你放心,父亲和谈叔、元叔已经在商议对策了,姐夫定会平安无事的。”叶善松安慰说。

“我倒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忧安国侯的性命,若是战胜大帅都被处死,那咱们东绥国以后若再遇战事,将无人敢战。”叶烟殊说出心底的忧虑。

叶善松咂舌,看来他老姐比自己想象的要伟大,先国后家,东绥子民当人人如是。他明眸轻转,望向姐姐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敬佩,“姐,明日你只需做好迎接的准备,无需多想。”

叶烟殊浅笑点头。

第二日,晌午时分,在侯府门口的叶烟殊左顾右盼,却仍然没有盼来应该归来的人。母亲施岚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并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叶烟殊心中仿佛感受到一种强有力的安定,整个人都踏实了不少。

头顶的阳光西移,远处叶善松骑马奔来,到侯府门口,他跳下马,来到母亲和姐姐身边,“母亲,姐,绥河州突发□□,姐夫在入京城前临危受命,带兵去绥河州除暴安民去了。”

叶善松面色平淡的拉着母亲和姐姐回到府中,等两人坐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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