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地一声飞出,朝古凌可胸口射来。
这条蛇是斗鱼舰的守卫,要将一切闯入者抹杀。
如果闯入者没有过硬的实力,没法从这条舰艇上活着走出去。
事实上,自古至今,从斗鱼舰逃出去的人,不超过十个。
不止因为舰艇上的机关太过惊悚,法阵太过诡异,更在于舰艇上的巳蛇太过强大。
暗箭割破了古凌可的衣服,贴着他胸口飞了过去。
古凌可刚刚若是晚一刹那从巳蛇嘴里跳开,这支箭便会射穿他的身体。
暗箭飞向了远处一道符文,飞得没踪影后,古凌可才落在光幕上。
他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却不是累的,而是紧张的。
下一刻,他如遭雷击。
他看向了脚下,只见一时大意,右脚踩在了一道错误的符文上。
“嗡——”
似车队轰隆隆而来,刚才还安静的法阵犹如受到了什么刺激,每一道符文都涌出了滔天的杀意。
在这等阵意面前,别说一具肉身,就连精钢神铁打造成的兵器都会被折断。
这是成百上千名世间最优秀的符文师耗时多年,耗费了不知多少精力才完成的法阵,是这艘斗鱼舰的精华,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一旦有人闯入,法阵启动,便会抹杀阵内一切。
在这种无法抵抗的阵意下,只有一个地方能存活。
那是巳蛇身下。
巳蛇是斗鱼舰的守卫,身上刻着与法阵相同的符文。
这些符文不会响应阵意,生出杀意,却能令阵意识出,自动避让,从而避免巳蛇被阵意抹除。
此时巳蛇盘在一起,头颅高高扬在空中,看着将被阵意抹杀的古凌可,样子充满了嘲弄与得意。
可从另一个意义上说,这个模样正是绝佳的天然避风港。
阵意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至。
被可怕的阵意包裹其中,古凌可毫不犹豫向巳蛇冲去,打算借巳蛇之力避开阵意。
巳蛇大嘴再张,嘴里同时开启了五道机关,排出了五支箭尖。
在古凌可跳向这边的途中,箭支从蛇嘴飞出,只不过飞出的不是五支箭,而是数十上百支。
一排箭刚从巳蛇嘴里飞出,下一排立即补足,对古凌可展开了暴雨般的攻击。
这些箭上淬满了毒液,见血封喉。
古凌可在这种箭雨中极力穿梭,行走在死亡边缘,好几次被毒箭穿身,终于从巳蛇头顶越下,落在了巳蛇盘起来的身体之下。
法阵中只有此处是安全的,古凌可要做的就是借巳蛇避开阵意的抹杀。
“啪、啪、啪——”
就在古凌可认为自己躲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时,一阵让他汗毛倒竖的响声在他周围不间断地响了起来。
那是巳蛇身体多处机关口被翻开发出的声音。
数十上百支箭尖从那些机关口探出,如一只只冰冷的眼睛,对准了古凌可。
古凌可料到阵意能抹除一切,料到躲在巳蛇身下能避开阵意抹杀,却没料到巳蛇看似最安全的身躯,实际上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他躲过了巳蛇口中连弩的攻击,却将自己送到了巳蛇的暗器下。
这条蛇浑身上下都是暗器。
斗鱼舰没人敢闯,正是因为这条蛇浑身上下都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冰冷暗器。
巳蛇出动,必惊动伏魔者,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一名伏魔者赶来。
因为所有伏魔者都在舰外,舰内几乎没人。
除了站在舰艇正厅的三个人。
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古凌可认识,不久前还在虚空门前方将他撞倒在地。
那是一个男子,穿着很常见的灰布麻衣,一只裤角挽得老高,另一只上面沾满了已经干掉的泥巴。
男子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胸口裸露出来的肌肉十分结实,此时却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还在顺着伤口往外渗。
男子身后十米处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穿着雪白的伏魔服,披着一件边镶绒毛的白色斗篷,三千青丝在头上绾为凤髻,穿着一支玉质鸾钗,只是站在那儿,便给人一种天生的高贵感。
女子拥有一对冰蓝色的瞳孔,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眉心点缀着一朵洁白色的彼岸花,一眼望去,真如自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美得那般不真实。
男子对面十米处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皮肤白皙,面色俊美,一头黑发披在脑后,同样披着一件斗篷,但他的斗篷上纹着成片船只。
那些船只或大或小,每一只都由白骨打造,那么多船只靠在一起,简直像行驶在一片由尸骨堆积起来的血海中。
男人脸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