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殿主殿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人影。
其中大部分是药殿的人,站在药殿人对面的则是一身戒备的伏魔者。
站在最前面的是万玉山与一位伏魔中帅。
他们身后跟着四位伏魔少帅,再身后跟着近三十位普通伏魔者。
深夜不请自来,便是兴师;
如此严阵以待,便是问罪。
所有药殿人都知道伏魔者此行意图为古凌可。
此次劫难因古凌可而起,他们对古凌可同样抱有成见,但古凌可再怎么说也是他们药殿的客人,加上袁游的态度,他们自然不可能做出让步。
“中帅说了,我们只是想见古凌可一面,让古凌可将事情原委当面讲清楚。”万玉山身后一位伏魔少帅说道。
站在万玉山对面的是药殿大主事。
他呵呵一笑,双手抱拳,说道:“实在对不住各位,医师吩咐过,那孩子需要静养,而且至今昏迷未醒。等他醒后,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烦请各位先回吧。”
万玉山身后,另一名伏魔少帅冷笑道:“一句静养就想打发我们走?崔大主事,我们帅府两位中帅重伤在身,七位少帅依然在救治,一位中帅、四位少帅阵亡,伤亡了近百名伏魔者,您一句静养,就是给他们的交待吗?”
主殿一阵沉默。
伏魔者死伤过百,这么多年来,在乌城还是第一次,不给伏魔者一个交待确实说不过去。
殿内的气氛十分尴尬。
大主事挂在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知道这次的事不好收场,然而袁游让他应付这些事,他怎么说也不能不按袁游的意思来。
只是今日之事因古凌可而起,不让古凌可出面,又怎么可能打发得了眼前这群怒气冲冲的伏魔者?
想着袁游给自己下的命令,再看着眼前这群目光如冰的伏魔者,大主事不禁感到自己脑袋大了一圈。
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伏魔者忽然间急匆匆从外面赶来,走到万玉山身旁,在万玉山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万玉山脸色一变,一脸困惑地看着那个人,问道:“当真?”
见那人点头,万玉山长叹一声,说道:“知道了。”
那名伏魔者退到了万玉山身后。
只见万玉山干咳一声,说道:“既然那孩子未醒,我们就不多叨扰了,等那孩子醒后,还烦大主事通知一声。”
“那是自然。”大主事呵呵笑道,内心却是不解。
他想伏魔者今晚可是问罪来了,怎么如此轻易就离开了?
他很疑惑刚刚进来的伏魔者对万玉山说了什么,居然让万玉山这么快改变了主意。
药殿热闹,位于城西的城主府同样热闹。
城主府外围站着四、五十名与守城军对峙的伏魔者。
城主府内,从大门到议事厅,一路站满了伏魔者。
议事厅是城主府待客的地方。
此时的议事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影。
如果不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很多人会以为城主府正在进行什么重要会议。
站在议事厅正中间的是伏魔中帅伍烈,他左右各站着一名伏魔中帅。
三人身后,并排站着五名伏魔少帅,再后面林林总总,跟了三十多名伏魔者。
伍烈看着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连家城,说道:“远道是客,这就是连城主的待客之道?”
连家城啜了一口香茶,慢悠悠地说道:“伍中帅深夜带着这么多人强闯城主府,不是为喝口茶而来的吧?”
伍烈呵呵笑道:“听闻贵公子连隽乃是不出世的奇才,今日到访,是想见见令郎。”
连家城端着茶杯的手停在空中,微微抬眼,扫了一眼正厅中的众多伏魔者,说道:“这等阵势,就是为见犬子?”
伍烈身后一名伏魔少帅性急,上前一步,说道:“连城主,今日圣殿府之灾因令郎而起,难不成连城主想要包庇……”
“啪——”
连家城将那只名贵的茶杯重重放回桌子,力道之大,不止将茶杯碰得粉碎,还着桌面也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他抬起双眸,目光慢慢移到了那名伏魔少帅身上,冷笑道:“因犬子而起?敢问少帅,此话从何说起?”
那名少帅微微一窒,说道:“令郎邀古凌可前往圣殿府,打开灾门,才造就了今日之灾……”
“哈哈哈哈哈……”
那名少帅还没说完,连家城先笑了起来。
他眼中闪过了一抹讥讽,说道:“犬子邀请古凌可前往圣殿府?打开灾门?敢问这些都是少帅亲眼目睹,亲耳所闻?”
那名少帅脸上浮过了一抹怒意,说道:“古凌可被连隽派人去请,是袁大小姐亲眼所见……”
“笑话!”
连家城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