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不断翻涌上的吐意不断搅动着李不言醉后薄弱的神经,李不言用尽最后一丝仅存的理智轻轻地推开了挡在房门口的两人,随后便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被轻轻推开的胡桃望着李不言的背影,没来由的想起他的眼神,胡桃无语到内心已泪流满面,她感叹北京不愧是皇城根下,地真是邪啊,她不确定李不言听到了多少,也不确定李不言现在的神智状况能不能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唐菲压低声音,赶快将胡桃往卫生间的方向推,边走还边说道:“还不快去照顾一下妹夫。”
胡桃手足无措地小声说道:“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你别推我啊。”
“那咱现在不说情情爱爱的,我现在得去看看你哥是不是醉死过去了,你不去照顾他,万一他像刚刚一样晕倒了,就这么在卫生间就这么嗝屁了呢?”唐菲眼见劝不动,只好把话说得直白了些,说完便撇下胡桃一个人,自顾自地回房间去了。
她了解胡桃这个妹子,作是作了点,但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果然不出唐菲所料,胡桃在心底腹诽了一句怎么还道德绑架后,还是认命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李不言虽难受,可却吐不出来,只是双手支在洗刷池台上,难受地挨着,突然一阵吐意袭来后,胡桃眼疾手快连忙伸出手放在李不言的后背上帮他顺着气。
李不言在感受到后背上温热柔软的触感时间,缓缓地回过头,一双湿漉漉的双眼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了胡桃的眼里。
“很难受吗?”胡桃一边帮他顺着后背一边问道。
李不言重重地点点头,声音也不似以往清冷,而是带了一种哭腔,哼哼唧唧地说着:“胃很烧,很难受。”
胡桃闻言便把李不言扶到了客厅的小沙发上坐好,拿过垃圾桶塞进了李不言的怀里:“抱着这个,想吐就直接低头吐。”
李不言听话地接过垃圾桶后,才发觉胡桃又要留他一个人自生自灭了,他一只手抱着垃圾桶,另一只手却拉住了胡桃。
胡桃几乎是立刻就看向了被李不言攥住的胳膊。男人的手掌宽大,拉着她的胳膊越发显得胳膊的纤细,胡桃抬眸望向李不言,刚准备让他松手,可李不言却也抬头凝视着胡桃,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又不管我了。”
还真像个小孩子,难怪这个世界上的心理学研究只分为女人心理学和儿童心理学,男人这个物种某种程度上还真像没长大的孩子。
好吧,毕竟是为她挡酒才醉成这样的,胡桃拿出哄孩子的耐性,温柔地轻声说道:“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我没有喝醉,我不要醒酒汤。”却听到那连神智都不清醒男人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胡桃继续好言好语地哄着:“好好好,没有喝醉,我去给你做好喝的,好不好?”
沙发上的李不言闻言思索了一下,才点点头:“好。”说完还大着舌头补充道:“你做的东西,都好吃。”这才松开了胡桃的手。
胡桃先在大脑飞速回忆了一下快速解救的妙招,去卫生间找到了李不言的白色毛巾,用冷水打湿后微微拧干,回来又敷在了李不言的额头上。
“这是干什么?”李不言只觉得额头处传来了令人舒适的凉意。
“你乖乖地顶着这个,只有想吐的时候才可以拿下来,才有好吃的。”胡桃像是哄孩子一般,说完便去厨房找生姜了。
好在家里还有些炖红烧肉剩下冰糖,胡桃将生姜洗净切成丝后放进了小锅里炖煮,约莫着水开便把冰糖放了进去,胡桃一边隔着厨房的玻璃照看着李不言的情况,一边手也没停下地在锅里不断翻搅,好让冰糖能快些融化。
等胡桃终于把醒酒汤做好,李不言也没能吐出来。胡桃端着用碗盛好的醒酒汤,不断用勺子搅动着,希望能尽快温一些。
“呐。”胡桃舀起一勺醒酒汤吹了吹,便递给到了李不言的嘴边。
李不言听话地张开嘴,正欲喝时,却被勺子的热度烫了一个激灵:“烫。”
胡桃只好再吹了吹,说道:“再试试呢?”
李不言这才老老实实地将醒酒汤喝了进去,只一口就难喝得他皱紧了眉头:“不好喝。”
胡桃当然知道不好喝,可家里既没有陈皮也没有苹果,更没有蜂蜜,她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胡桃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喝完就不难受了。”说完又舀了一勺醒酒汤吹了吹,再次递到了李不言的嘴边:“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喝了这个就舒服啦,呐。”
李不言点点头,听话地喝着醒酒汤,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儿一碗醒酒汤就见底了。
“还想吐吗?”胡桃关切地问道。
李不言摇摇头,他觉得胃里现在暖暖的,虽然还是感觉温度很高,但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灼热的烧心感觉了。
胡桃朝李不言伸出了手:“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