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桑晚努力隐忍心中落寞,想着想要靠近沈妄,怕是自己高攀了。
他这样会玩弄权术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放在心里呢。
能够掌控沈妄的女人,恐怕不管权势地位手段都要上乘吧,纪桑晚如今保命都十分困难,不敢肖想这些。
小女孩的委屈,是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特别是在沈妄眼中,无所遁形。
“没什么,只是感叹我姨母这一路当真不容易!”
纪桑晚来不及多说什么,春桃便过来告诉纪桑晚,陆越来到纪桑晚府上,甚至门槛都要踏破了。
纪桑晚没办法,只能第一时间过去。
沈妄盯着纪桑晚的背影,目光中一眼可见的落寞。
但是纪桑晚已经消失了。
……
纪桑晚府邸门口,陆越的脸色涨成猪肝色,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纪桑晚,你这蛇蝎毒妇,你害我儿子,快点把药方交出来!”
陆越吵闹,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纪桑晚慢悠悠的走过去,抬眼看了陆越一眼,冷声道:“陆大人,这次不抢功劳了,又要污蔑我什么事情?”
纪桑晚的语气淡淡,陆越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现在已经逐渐开始传遍了。
纪桑晚小小年纪,就能得到皇帝嘉奖,看上纪桑晚的人家就更多了。
陆越控制不住情绪。
“北辰醒来的时候都与我说了,是你纪桑晚将他丢到全是瘟疫的地方,他才会染了瘟疫的。
纪桑晚,你这姑娘怎么可以这样狠毒,难道不能按照你的要求娶你回去,你就一定要毁了他吗?”
陆越不愧是当官多年的人,说话十分避重就轻。
纪桑晚眉头微皱。
“陆大人,这里是大街上,我不想要把陆北辰想要对我做的腌臜事情说出去。
至于他感染瘟疫,半夜被我身边的人打了出去,衣衫不整落荒而逃,谁知道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自己把自己吓破胆了。
毕竟陆大人也知道,我们去赈灾的时候,那里到处都是瘟疫,到处都是死尸,遇上几个漏网之鱼也不奇怪!”
纪桑晚一副陆越小题大做的神情。
“陆大人若是真的问心无愧,早就可以在圣上面前再告发我一次了!”
她的声音平静之中带着不情不愿,冷冷的开口。
陆越自然是没办法的,陆北辰早就把那日的事情说了,纪桑晚在避重就轻沈妄那夜与她独处的事情,而陆越自然不敢承认自己儿子满怀恨意,半夜闯人深闺。
甚至,这件事情曾经是陆越默许的,却不想陆北辰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待一个小姑娘都如此担待不住。
想到这里,陆越什么心情都没了。
眼见着纪桑晚回府,便大步跟了上去。
纪桑晚没让人拦着,送钱的事情她为何不要。
她拿回来的钱都用作赈灾了,如今才是要扒了陆家的皮,这些日子纪桑晚的心情刚好不好,这算是陆家的人撞在枪口上了。
“纪桑晚,前事我们不计较,北辰的瘟疫确实是你弄出来的。
而且之前老夫在赈灾,这件事情发现的太晚了,到现在老夫才知道,北辰是否传染别人都是未知之数,你必须把药方交出来。
不然京城有人染了瘟疫,便是你的责任!”
陆越厉声呵斥,希望纪桑晚紧张,不过陆越越是着急,纪桑晚越是不慌不忙。
“我的责任?瘟疫不是从我府中传出去的,而是从陆大人府中。
今日皇上本就对陆北辰赈灾的事情颇为不满,若是知道他不仅仅吃不了苦,传染了瘟疫,还将瘟疫带入京城,岂不是会被认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一下子,陆北辰可真的是前途无望了。
陆大人,我早就说过,赔了钱你我两家的事情便就此揭过,我哪里想到你们还要招惹我。
这也算是我给你们陆家一丁点教训。
只要陆北辰死了,日后我这里可是天下太平了!”
纪桑晚说着,语气里面带着说不出的戏谑来。
这事情,可是让陆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没想到,纪桑晚一个姑娘家如此狠毒,说出的话,就像是冬天的寒霜,让陆越感觉到浑身发冷。
偏偏,纪桑晚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眯着眸子,让春桃搬了椅子过来。
“纪桑晚,就算是北辰做错了,你要了他的命,可是太狠毒了。
沈妄那佞臣都做不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来!
你这若是被外人知道……”
“现在,外面的人只会记得我的好,陆大人,吓唬我是没用的,我又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