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桑晚捏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就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
先不说这梁瀚和纪云柔兄妹禁断的事情,还有就是庄媛的儿女,马上就要成为京城最大笑柄。
只有这样纪桑晚才确定,能借由这件事情,让战王一世英名,身败名裂。
沈妄从后堂出来,按住了纪桑晚那看着脉案的手,悻悻开口:“何事让阿晚你如此高兴?”
最近沈妄也忙,纪桑晚身边算得上是风平浪静,唯有自己回来的时候,会主动过来学点功夫。
纪桑晚虽然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学这些东西也是有天赋的,毕竟当年洛清媛的武功实在不错。
纪桑晚穿着轻便,站了起来。
“我只是在算,战王什么时候遭遇报应!”
纪桑晚的声音风轻云淡,满满都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喜恶和仇怨。
“那日你当众对战王挑衅,不怕他报复你吗?”
沈妄尽管这样说,眼神里面都是宠溺。
梁子寻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因为在外战功赫赫,现在也是睚眦必报,纪桑晚三番五次的挑衅,梁子寻并不会这样算了。
只是,天塌下来,还有沈妄撑腰。
沈妄给战王在朝中使了不少绊子。
这一世的战王,多数时间都用来对付纪桑晚,对付洛清玥,还有与庄媛儿女情长,不似过去那铁血无情的王爷,沈妄对付起来也算是轻松。
战王尽管厉害,但是家事在朝中闹得臭名远扬,皇上听了就头疼,打算外派战王出兵边境,最近不要让战王回来,这样战王府便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战王也是准备出征了,却不想梁瀚再次找来了。
按理说庄媛当家,梁瀚的日子应该十分好过。
至少,庄媛是个亲娘,一定会对梁瀚比洛清玥好。
可是,战王府的亏空一时之间填补不上,庄媛又被纪云柔追着要了几次钱,当真拿不出来的时候,梁瀚便觉得一切都是苛待了。
战王没能拿到洛清玥的嫁妆,日子到底也是不好过。
梁瀚就跪在洛府的门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纪桑晚从沈妄那边回去,刚好看见这一幕。
比起之前那意气风发的世子,梁瀚显得可怜极了。
纪桑晚只是个看热闹的,便将梁瀚先请进去。
纪桑晚也看得出,梁瀚打量着院子里面的一切,脸上都是贪恋,对纪桑晚依旧没有什么好话。
“若不是你让我娘亲和离,我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
“怎么了,表弟,你父亲新纳回来的姨娘,对你不好吗?”
“小门小户,根本上不了台面,而且她抠的很,根本要不出什么银钱来!”
纪桑晚又是明知故问。
“我看你日常开销也没有短缺,为何说你那姨娘不好。”
梁瀚突然把目光落在纪桑晚身上。
“都是你害得云柔要在陆家受苦,当初你若是嫁了陆北辰,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父亲不同意云柔进门,不许我提起此事,但是我却知道云柔肚子里面确实是我的骨肉,她在陆家过不上什么好日子,我自然把身上的钱,全都用来买补品了!”
纪桑晚转念一想,这一世,纪云柔也很幸福啊。
战王府的家底,都要被这母女分别掏空,就是为了纪云柔能过好日子。
可是纪云柔这一胎……
只见纪云柔拿走了战王府送来的贡品,偷偷吃下。那贡品里面有战王下的毒,毒性不是很强,却会让母体羸弱。后面纪云柔着急拿捏陆北辰,未婚怀孕,这孩子一直都是过度吸收母体营养的。
加之纪云柔与梁瀚的关系,这一胎下来,纪云柔不仅仅要吃苦头,还有可能生下来一个怪胎。
到时候,才是战王最丢脸的时候。
“表弟你还没有放弃呢,云柔看样子很喜欢留在陆家,不然为何不和离呢。
再说若是她生下的是你的孩子,你态度坚决,我想战王未必不会允许你接云柔回来。
哪怕与你父亲一样当成个外室,你也可以锦衣玉食的照顾不是?”
纪桑晚说着,让春桃拿来一袋银子,破天荒的大方。
“表弟你莫要恨我,我不过也是不希望姨母被你父亲继续蒙骗。
你父亲找了这样一个女子,怕是连你都不能支持吧!”
梁瀚此时,凶相毕露。
“我父亲马上就要去边疆去,我看那女人如何耀武扬威。
父亲不在的日子,看我不磋磨死她!
她还大言不惭想要当我娘亲,也不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纪桑晚光是听听,都觉得梁瀚这个人心狠手辣。
她皱眉,看向梁瀚。
梁瀚拿了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