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一下吧!”
纪桑晚耳边,是沈妄平静的声音,仿佛刚才那一吻,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云放不似柳如烟,一点也不细腻,也不懂得这儿女情长的东西,听了沈妄的吩咐,就默默地退出去,再也不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沈妄才拍了拍纪桑晚的背。
“下车!”
纪桑晚后知后觉,沈妄又补充了一句。
“阿晚,我听见你肚子在叫!”
就这样清清淡淡的声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纪桑晚缓过来,从沈妄的怀中爬起来。
或许云放来的真的不是时候,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意味不明,到底纪桑晚都没能清楚,她与沈妄如今算什么。
若是沈妄对她也有感情,那么沈妄算的上是良人,尽管沈妄在朝中的名声不好,现在脱离了永安侯府自立门户,她也算是孤女一人。
只等两情相悦,站在沈妄身后就好。
日后胸无大志,循规蹈矩,这一世也算是幸福。
她期期艾艾的看着沈妄,沈妄只是伸手,骨节分明的手,遮住了她的眼。
沈妄的声音淡淡:“阿晚,去吃东西,别饿坏了!”
他对待自己一直温柔,如今那温柔的声音里面,却还带着一丝喑哑。
如今在京城之外,确实不适合纪桑晚将一切事情问清楚。那么正经的心事,若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纪桑晚也觉得有些不妥当。
于是乎,纪桑晚收敛自己求知的神色,跟着沈妄来到客栈。
只是一个吻而已,纪桑晚就想了很多,甚至连自己之后的日子都想好了。
然后,纪桑晚原地反思,或许前世就是太在乎这些感情,才会落得如此。
但是对沈妄想要答案的那种迫切,她是如何都忍不住的。
吃了东西之后,沈妄便继续处理自己的东西。
纪桑晚在驿站里面闲逛,裴景猝不及防的出现。
面对裴景的神出鬼没,纪桑晚似乎早就习惯。裴景的话不多,却总喜欢站在长辈的立场教育自己。
她心烦,便找了一处安稳坐下。
“裴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你以前不愿意与我们一起走的!”
裴景皱眉,不明白纪桑晚为何愿意道明自己的身世,却依旧冷漠疏离的可以,面对裴景这个人,纪桑晚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就算纪桑晚猜对了,裴景也是让母亲难过的人,何况他差点害了整个洛家。
裴景在纪桑晚对面坐下。
“若是我没办法救你与洛清玥,你会不会恨我!”
裴景眼里,似乎有忧虑。
“人固有一死,何况我母亲早就死了!”
裴景又是皱眉,摸不准纪桑晚的性子。
她在洛家人面前明明如此娇俏可爱,对自己却一直像是对待敌人的态度。
“你放心,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去梁子寻那边拿解药,就算是我豁出性命,也会办到的。
而且你若是所言真实的话,你可能会是我裴景唯一的女儿。
我的一切,都是给你的!”
纪桑晚冷漠:“你的一切?是你那些害人的制毒技术,还是你那山间小屋,还是……”
裴景欲言又止,他能给纪桑晚的显然还有许多。
若是让他知道了一切真的都是梁子寻的算计,一切因果都有幕后之人,裴景愿意走到那他最不想要去的位置上,为纪桑晚遮起一片天。
这是裴景习惯了闲云野鹤之后,一直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桑晚,对长辈说话你无须那么刻薄。
过去是我的错,是我庄媛欺骗,如今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我也知道悬崖勒马,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
“裴先生,洛家的名声不能受影响,而我则是为了保护洛家。
这应该与我母亲当年吞下委屈也想要保全的东西是一样的!”
面对裴景的事情,纪桑晚又能立马清醒。
她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洛家的女儿,母亲为了这件事情付出那么多,纪桑晚便一定要知道,当年母亲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战王。
抽丝剥茧之后,这是纪桑晚现在要做的。
到底多大的利益为代价,才能让人心变得如此残忍。
“我知道,我不会强迫于你的。
但是侯府嫡女的身份,当真不是那么贵重!”
“我当然知道!”
裴景看纪桑晚,就像是在看昔日的洛清媛一样,他们的性格十分相似,坚韧不拔,爱憎分明。
“还有沈妄……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