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柔紧紧咬着唇瓣,眼眶通红,被老夫人质问的一句辩解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良久,老夫人长吁一口气,道:“你回去吧,禁足半个月,在你院里好好抄一抄佛经,静下心想想自己今日错在何处。”
“是,祖母,清柔知道了。”
出了景兰苑,林清柔咬着牙,眼中满是怨恨。
林清浅!今日之仇,她一定会报的!
……
篱园。
“少爷,你要去哪里?”
“我去一趟柳园,看看她是否回来了。”
顾伯自然猜得出顾长庚口中的她是林清浅,笑了笑,道:“好,老奴知道。”
望着少年青色身影远去,顾伯心中暗想,三小姐当真是少爷的贵人,处处都帮着少爷,今日进宫回来还得了皇上的赏。
顾长庚来到柳园,敲了敲门,院门开了,秋冬见是他,屈膝行礼,道:“顾公子。”
顾长庚微微颔首,直接问道:“你家小姐进宫可回来了?”
“回顾公子,小姐已从宫里回来,不过老夫人让她和四小姐去了景兰苑。”
顾长庚不着痕迹的微蹙眉头。
老夫人让林清浅去景兰苑所为何事?莫不是今日早宫中的事,她有疑心?
这样一想,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正想需不需去景兰苑看看,秋冬面上一喜,喊道:“小姐,你回来了。”
林清浅点点头,疑惑的看向顾长庚,“长庚哥哥你何时回来的?我从宫中出来并未见你一起上马车。”
“太后寿宴一结束,我便出宫了,比你们回来的早。”
“哦,原来如此。”
秋冬见林清浅穿的单薄,斗篷应落在马车上没拿,便开口提醒道:“小姐,顾公子,天冷,门口风大,不如先进屋?”
林清浅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抱歉地笑道:“秋冬说的不错,长庚哥哥,有事我们进屋坐下再说吧。
“嗯,进去吧。”
顾长庚走在林清浅身后,思绪复杂的望着她的背影。
眼睛红红的,刚刚她哭过了,可是老夫人责怪她?
在前厅坐下,春夏秋冬备了热茶,林清浅挥手示意两人退下,才笑着问道:“长庚哥哥过来,可是有事?”
顾长庚看着林清浅,两片薄唇微动,话却没问出口。
“长庚哥哥是不是想问今日在宫中的事?”
顾长庚“嗯”了一声,没了下文,似在等林清浅往下说。
林清浅略微忐忑,试探地问道:“长庚哥哥,我今日向皇上隐瞒了你在府内的情况,你生气了?”
“没有。”
他本就不打算将在丞相府遭受一切告诉皇上,父亲去世前是被皇上猜疑忌惮的人,林琅天是皇上宠信的丞相,即使说出真相,又如何,顶多碍于颜面,责骂林琅天几句罢了。
林清浅仔细观察顾长庚神色,见他真的不像生气,暗自松了口气。
“不生气就好,我当时说谎,只是想着皇上若是责罚丞相府,祖母他们说不定会怪罪到长庚哥哥头上,我不想看长庚哥哥受罚……”
皇上金口玉言在朝廷百官面前说了,会亲自抽查顾长庚的功课,林琅天等人为了在皇上面前自圆其说,定会请先生来教导顾长庚。
而且怕顾长庚告状,过分苛刻的行为,也会有所收敛,他往后在相府的日子会好过不少。
这一切,林清浅不能直接告诉顾长庚,怕他会起疑。
顾长庚心中一暖,嗓音不是一贯的冷淡,道:“你帮丞相府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是你的亲人……”
“可我更想帮的人是你!”
话音落下,四周空气都寂静下来。
过了片刻,顾长庚意味不明的睨了睨林清浅,问道:“为何更想帮的人是我?”
林清浅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莫名心虚,总不能实话实说,因为日后她的小命捏在你手中吧。
她佯装失落地道:“在府中大姐待我虽不坏,但不见得是真心,二哥更不用说,从未把我当妹妹,四妹今日在宫中,一点都不顾念姐妹之情,差点害了我性命,祖母、父亲先前对我也是不闻不问……”
林清浅眼神清澈看向顾长庚,“这府中,怕只有长庚哥哥不一样,尽管我对你做过许多过分的事,你讨厌我,都不曾想过要害我,在我心中,长庚哥哥才是我的亲人!”
顾长庚心中一震,像是平静的湖里投入一颗巨石,惊起千层浪。
下一瞬,他脸色微变,心中羞愧难当,他对林清浅动过杀念,且不止一次。
她落下荷花池,是他故意设计,她当晚再到荷花池,想到父亲被摔碎的玉佩,怨恨驱使他又对林清浅动了杀心。
“长庚哥哥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丞相府和你,我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