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身体僵住,不知所措的站着,眼睛通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眼看便要掉下来。
林清浅眉头微皱,“四妹妹的意思是……”
林清柔趾高气扬地道:“这丫鬟今日不长眼,冲撞了主子,应当要受罚,香兰,掌嘴三十!”
丫鬟闻言,单薄的身躯一颤,“噗通”一声跪下来,不停磕头的,哭着道:“四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了奴婢吧,求求你,奴婢知错了……”
林清柔不为所动,挑衅的看了林清浅一眼,道:“香兰,罚!一下都不能少!”
“是,小姐。”
香兰正想动手,林清浅出声阻止:“等等!”
“三姐,我如今不过罚一个犯了错的丫鬟,你为何三番五次要与我作对?”
面对其实咄咄逼人的林清柔,林清浅道:“四妹妹,我不过觉得,这丫鬟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你并未受伤,方才你打她也打的不轻,若还掌嘴三十,是否太过分了?”
林清浅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讲理,可林清柔全然不听。
她毫不在意的冷笑道:“过分又如何?!不过是低贱的下人,我无缘无故打她,她也得受着,因为我是主子,她是下人,再者今日是她犯错在先,你就算告到祖母那,我也占理!”
林清浅眸光一沉,道:“四妹妹今日执意要为难这个丫鬟了是吗?”
“是又如何!”
林清柔对香兰道:“掌嘴,三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香兰应了一声“是。”正欲动手,林清浅便大声喝道:“住手!”
香兰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看了看林清柔,道:“三小姐,这是四小姐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请你别让奴婢为难。”
林清浅往前行了一步,逼视着林清柔,一字一顿地道:“四妹妹今日定要为难这丫鬟吗?三姐我奉劝四妹妹一句,是否忘了你被祖母解除禁足不到半月,又想惹祖母动怒,再次被禁足吗?”
林清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林清浅,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清浅轻笑一声,道:“今日之事,确实是这丫鬟有错在先,但若真闹到祖母跟前,四妹妹这般得理不饶人,小题大做毒打府中丫鬟,你认为祖母会如何看待?”
“祖母定不会为了一个丫鬟罚我!”林清柔坚定地说道,但闪烁的眼神彰显她心中没底。
“是,若换在前几日,祖母定不会罚四妹妹,可今非昔比……”林清浅朝她又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四妹妹莫要忘了,如今三姨娘已经小产,祖母还会对你爱屋及乌吗?”
“你!”
林清浅一脚踩在林清柔的痛处,她怒不可遏,气得肩头都在发颤。
“今日之事,闹到祖母面前,对四妹妹并无好处,不如就当卖给三姐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可好?”
林清柔狠狠瞪了林清浅一眼,道:“香兰,我们走!”
望着怒气冲冲走远的身影,林清浅头疼不已。
这下好了,与林清柔梁子结的更深,她日后需更加谨慎,以防林清柔记仇对她下黑手,背后搞小动作。
春夏扶起那名丫鬟,见她脸色苍白,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奴婢没事,方才多谢三小姐,奴婢感激不尽,奴婢给您磕头了。”
“唉!”林清浅连忙伸手拦住丫鬟下跪,道:“磕头就不必了,下回自己机灵点,今日运气好凑巧被我撞见,若再有下次,你便只能自求多福。”
“是,奴婢知道了。”
“行了,你走吧,这两日避着点四小姐和明园的下人。”
丫鬟再三道谢后,才转身离去,林清浅也领着春夏回了柳园。
……
明园。
林清柔回来后,怒不可遏的将茶杯茶壶尽数砸在地面上,脸上因怒意表情有几分狰狞。
“林清浅!等着,终有一日,我定要让你好看!不过仗着拍祖母马屁,讨好祖母罢了,以为能骑在我头上吗!贱人!都是贱人!”
香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唯恐林清柔会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此时,丞相府门外。
一名穿着道袍,手持佛尘,身背一柄剑,相貌平平无奇,眯起眼睛,目光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相府大门。
过了半晌,他轻咳一声,板着脸,一派正经模样朝丞相府大门走去。
到了门口,丞相府侍卫拦住他,厉声喝道:“大胆!这里是当朝丞相府,胆敢乱闯!”
道士拂了拂袖子,正声道:“贫道乃是昆仑山上真元观的道士,道号凌霄道人,今日前来,是因察觉到这府中有邪祟在作怪,若不及时施法,将其拿下,怕是会后患无穷!”
凌霄道人说的有板有眼,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道:“少胡说八道,这是丞相府,怎会有邪祟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