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庚从破庙逃走之后,立刻进了城,闪身躲进一个巷子中。
扶着墙,顾长庚胸口一疼,拿掉脸上的黑布,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若不是如今四周黑漆漆,定能看到他脸色十分苍白。
顾长庚微微磕着眼眸,心中疑惑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姜云霆在城外破庙见的黑衣人是谁?不可贸然行事,指的又是什么?还有什么等了这么多年?何事等了这么多年?
顾长庚百思不得其解,但能确定一点,姜云霆定是有问题!
顾长庚擦掉嘴角的血迹,强忍身体的不适迅速回到军营住处,找出了林清浅让他带的伤药,倒出两颗吃下。
躺了半晌后,他觉得好多了,不亏是从风清扬手中拿回来的药。
……
翌日一早。
沈斐起身,瞥了一眼顾长庚,打着哈欠道:“长庚,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顾长庚:“无事。”
杨玉堂则是有气无力地骂道:“无事才怪,我昨日吃了晚饭后,就吐了两回,虽然长庚没吐,但肯定也吃坏了身体,昨天我们吃的馒头是前两日的,都馊了。”
“是吗?”
“你昨天去了北宫门,你当然不知道。”
就在既然絮絮叨叨的时候,外面有人喊,总统领有令,新进来的士兵到教场集合。
顾长庚心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姜云霆昨晚有所察觉了?
沈斐见顾长庚脸色挺差的,便道:“长庚要不你别去了,今日也别去当值,我找人替你当值。”
“不用。”
说完顾长庚走了,应当是前往教场。
沈斐无奈的耸了耸肩,对杨玉堂道:“走吧,我们过去瞧瞧,别让孟林又耍什么花招来欺负长庚。”
杨玉堂揉着不舒服的肚子,嘀咕了两句,跟沈斐一起行至教场。
到了教场,鲜少见姜云霆在,他目光冷厉的扫过教场招新进来的士兵,孟林道:“你们进到御林军已经两月有余,今日总统领亲自来检验你们,这段时间在军营训练的成果。”
杨玉堂恹恹地问道:“这总统领要如何检验?”
“谁知道,也许是找人单挑,别找上长庚就好,今日长庚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话音还未全落,杨玉堂就惊呼道:“沈斐,你快看!总统领挑上了长庚!好像要跟长庚比搏击!”
“什么!”
方才还做得没正形的杨玉堂坐起来,果不其然,看到教场中,顾长庚和姜云霆面对面站着了。
姜云霆盯着顾长庚,冷声道:“开始吧,不必有所顾忌,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
“是,总统领。”
两人赤手空拳的进行搏击,顾长庚先下手为强,上前扣住姜云霆的肩头,意欲将他手臂扣在身后,压制住他。
却不料被姜云霆反手一抓,自己被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
顾长庚喉咙腥甜,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方才姜云霆用了内力!
顾长庚捂着胸口站起来,便听闻沈斐惊呼道:“长庚!小心!”
抬眸一看,是姜云霆神情狠厉,对准他胸口击出一掌,若这一掌击姜云霆带了内力,被击中定会震伤心脉,必死无疑。
顾长庚下意识想用内力接住姜云霆这一掌,那……他会武功的事,便瞒不住了。
顾长庚心中一紧,暗暗攥紧拳头,愣是强忍着不去接这一掌。
姜云霆眸光微闪,一掌打在顾长庚身上之前,收了内力,尽管如此,这一拳重重击在顾长庚胸口,他人摔出了一丈之外。
沈斐急急忙忙跑过去扶起顾长庚,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沾着血迹,连忙问道:“长庚,你怎么样?”
顾长庚觉得气血翻涌,勉强的摇了摇头。
沈斐立刻火了,站起来指着姜云霆道:“总统领!搏击比的是拳脚功夫,你刚才那一掌分明带上了内力,长庚并不会武功,你一掌足以要了他性命,你知道吗!”
姜云霆脸色阴沉,“弱不禁风,不算一个合格的御林军士兵!”
沈斐气笑了,道:“总统领,军中谁人不知,搏击比的拳脚功夫,你却带上内力,这如同一个成年男子打一个三岁小孩,你还能要点脸吗!”
被指着鼻子骂,姜云霆气得直咬牙,“沈世子!顶撞将领,是犯了军规,可以责罚你的!”
“触犯军规?那条军规写着,不能实话实说了?你倒是给我找出来看看!”
“你!”姜云霆脸黑如墨,“别以为你是平阳侯府世子,你在军营中便能无法无天,若是告到皇上面前,触犯军规,就算平阳侯也护不住你!”
沈斐翻了一个白眼,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
他道:“好啊!来来来……我现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