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沈斐眼看着顾长庚将卷宗塞进怀里,他惊讶地道:“就这样拿走?不怕被人发觉吗?”
顾长庚道:“卷宗上满是灰尘,应当是许久没人翻阅,拿走一两日不会被发觉。”
“对!那我们拿回去看完再拿过来,在这看,万一被人发现了呢。”
顾长庚与沈斐将烛台吹灭离开,出了史馆,一路轻车熟路的避开巡逻的御林军,回到顾长庚住的地方。
沈斐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长庚,你快看看,看是否找出点什么……”
顾长庚点点头,拿出卷宗翻阅了起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顾长庚放下卷宗,神色不太对劲,有些失落。
沈斐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提及顾将军的事?或者记载中有其他线索吗?”
顾长庚道:“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
沈斐拿起卷宗看了起来。
卷宗上记载,太子与西宁王两人来往的书信中欲图谋反,待皇上出宫秋猎时,西宁王带兵围住秋猎的行宫,逼皇上退位,太子登基,却不料太子亲信姜云霆冒死将这些信件交给了皇上。
皇上震怒,立刻拿下太子府一众人等,派兵前往剿灭西宁王。
太子入狱,却一直不认罪,可证据确凿,皇上赐下毒酒一杯,死于狱中,府上男丁尽数斩杀,女眷流放,直至皇上下旨毁掉此案的卷宗,不得任何人提起。
沈斐放下卷宗,里头与他们得知的差不多,只不过当时对外宣称,是太子认罪伏法,却不曾想太子临死都不曾认罪。
沈斐看顾长庚沉默不语,他只好安慰道:“长庚,你也不必灰心,你想想看,我们此行还是有收获的,上面记载了,太子府女眷流放的路上,有一名侧妃被人救走,听闻这位侧妃当时颇得太子宠爱,或者她会知道点什么,我们只要查到她,说不定就能查到什么线索。”
“时隔多年,要找谈何容易。”
“人只要活着,总是能找到的,不是吗?”
顾长庚“嗯”了声。
哪怕只有一丁点线索,他都不会放弃!
……
翌日。
顾长庚前往御林军校场,新的士兵正在训练,他板着脸看了一圈,目光忽地定在一人身上,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叫寒夜!”
“好,从今日起你升为校尉,跟着我,以后不必留在军营中训练。”
“是,属下遵命!”
顾长庚领着寒月走了,其他士兵面面相觑,心中暗暗羡慕,他们同为新士兵,寒夜却接被统领看上,跟在统领身旁,日后肯定比他们有出息。
寒夜进御林军已经两月,顾长庚怕惹人起疑,一直不曾去找他,直到今日才将他提拔到自己身边。
进了顾长庚住的地方,顾长庚将手中一块令牌递给寒夜,道:“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它便能出宫。”
寒夜接过后,道:“少阁主,可是有事吩咐属下去办?”
“嗯,我要你动用日月阁的力量,帮我查一个人。”
“查一个人?”
“不错,此人是前太子侧妃,月氏,太子府被抄之后,她流放关外的时候被人救走,下落全无,这些年朝廷一直在追查,但也查不到,我怀疑她藏身江湖市井中。”
寒夜拱手行礼,“那……应当也需费些时日才能查到。”
“我知道,你吩咐下去就行。”
“是,少阁主,属下明白。”
……
丞相府,柳园。
“小姐,你将披风披上再去老夫人院里,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林清浅点点头,任由春夏帮她将披风披上,她侧首望向窗外,银杏树光溜溜的,寒风一吹,树枝在轻轻的摆动着。
不知不觉,秋季来了,天也逐渐冷下来。
“好了,小姐,我们走吧,不是说今日要去老夫人院里请安吗?”
林清浅点点头,吩咐寒月出府将她画好的新衣裳图纸送去悦来芳给李掌柜,她带着春夏前往景兰苑。
到了景兰苑,张嬷嬷一见林清浅过来,道:“三小姐,老夫人说你来了,赶紧进去,她知你畏寒,一早便让奴婢们在屋里多放了两个火盆。”
“好,我这便进去。”
进了屋里,老夫人招手示意林清浅在她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道:“你这丫头,我不是说了,天冷后,你畏寒,就不必特意前来请安了。”
“清浅今日想祖母了嘛,再者祖母让人在屋里多添了两个火盘,屋里都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
“嗯,我这有你父亲前两日命人送了一件貂绒披风来,待会给你带回去。”
“多谢祖母。”
张嬷嬷进来屈膝行礼,轻声喊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