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景行至林清浅身旁,垂眸注视着她精致的面容。
林清浅浑然不觉。
容景俯身将人抱起,迈步朝挂着大红床幔的床榻行去,轻柔的将人放到铺着锦缎丝绸的床榻上。
甩了甩宽袖,容景在床榻坐下。
白皙的指腹轻轻摩挲林清浅脸颊光滑的肌肤。
眸光微暗。
他含着笑意道:“丫头,你这般轻信于他人,若我不在,你被人骗了怎么办?嗯?”
林清浅好看眉心微蹙,似乎嫌弃脸上有东西在作乱,她撇了撇嘴,侧过脸。
容景嘴角的笑越发邪肆,修长手指捏住林清浅下巴,将她脸转回来,低声道:“不过没关系,下次再见面……我会带你西楚的,乖丫头……”
被强行捏住下巴板正了脸,即使醉了,林清浅还是觉得不舒适,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声,小手胡乱的拍打着那让她烦人的东西。
容景不松手,微微抬起林清浅下巴,眸光微闪。
附身,缓缓朝她诱人的唇靠近……
眼看就要印上那双柔软的樱唇,容景蓦地顿住了身形,脖颈微疼,一把泛着寒光的剑抵在他脖子上,白皙肌肤被划出一道血痕。
眼角余光瞥见,顾长庚一身黑色劲装,眼神如渗寒冰的盯着他。
他警告道:“不想死的话,离她远点!”
剑刃又贴近容景白皙的脖子一分,血顺着脖颈往下滑进衣襟,与他红色的衣裳融为一体。
容景似笑非笑,慢慢直起了身体,一双邪魅的丹凤眼微眯,被剑低着脖子,却表现出半分惊慌。
“顾公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真扫兴……”
顾长庚上下打量林清浅一眼,她脸颊酡红,显然醉的不轻,但好在衣衫完整,安然无恙。
他目光重新转向容景,道:“我警告你,无论你是谁,若敢碰她,我杀了你!”
容景眼神意味深长看向林清浅,薄唇微启,道:“我想碰她,难道你不想吗?”
骨节分明的大手似想触碰林清浅小手,顾长庚眸光一暗,毫不犹豫一剑朝容景的手砍去。
容景动作不慢,迅速收回手,身形一闪,退到了距离床榻三尺之外的地方,低头一看,衣袖被划破,露出白皙手臂上一道不深不浅冒着血的伤痕。
容景瞳孔微缩,笑的越发邪魅,“若是慢上一点,我这手怕是要保不住了……”
顾长庚抿紧唇,面容冷峻,死死盯着容景。
早知此人不简单,却没想到,他身手竟不比自己差。
容景不曾理会自己的伤,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顾长庚,道:“顾公子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
顾长庚眸光一凛,攥紧手中长剑,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顾公子要知道,清浅视你为亲兄长,若她知晓,心中敬重的兄长,竟对她抱有那种龌龊的念头,想玷污她……你说清浅会如何?她会觉得很可怕,很恶心,恨不得离你远远的吧。”
顾长庚攥紧剑柄的手发出骨头咯吱作响声音,眼神凶狠如同野兽盯着容景,忽地,他身形极快,手中长剑直取容景要害之处。
容景不躲,双手擒住顾长庚手臂,动作极快,往顾长庚手腕重重一拍。
手腕一麻,顾长庚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顾长庚反手撞上容景肩头,他身形往后一退,躲开了。
容景低声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吗?被清浅视若亲兄长的顾公子,你不想占有她,玷污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吗?”
顾长庚脸色又青又白,咬紧了牙关。
“顾公子,清浅她是醉了,并非失去意识,我们方才所说的,她或许都听见了,明日醒来都会记得吧,她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兄长呢?”
顾长庚脸色越难看,容景眸子笑意越浓。
“她会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吧!”
残忍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入顾长庚心中。
下一瞬,容景脖子被人掐住,顾长庚大手收紧,“想死的话,成全你。”
容景笑容不变,道:“你杀不了我,顶多我们两败俱伤……”
容景掌下凝聚内力,正欲动手,顾长庚却蓦地松手,人一闪,竟是过去接住迷迷糊糊下榻,险些摔倒的林清浅,将人抱了一个满怀。
容景下意识想:林清浅醒了?
但林清浅下一个的举动足以证明,她还在醉着,且醉得不轻。
只见林清浅手臂圈住顾长庚脖子,仰脸对他傻乎乎一笑,软着嗓音道:“长庚哥哥……”顾长庚板着脸,没理她,她脸埋在他胸前,含糊不清嘟囔着什么,小手抓着顾长庚黑发不愿松手。
顾长庚搂着林清浅,冷冷警告道:“不是你的,想都别想,我的人,谁也抢不走!”
话音一落,顾长庚拿上剑,将林清浅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