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要查清楚此事!
望着秦子灏绝情离去的背影,林清芜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淑贵妃眉头紧蹙,忙端下来安慰林清芜,“清芜,快别哭了,母妃扶你先坐起来。”
被淑贵妃扶起来坐下,林清芜抽泣着道:“母妃,你看到了吗?王爷竟然说要找皇上下旨废了我的王妃之位,我…呜呜…”
淑贵妃道:“清芜,你别多想了,子灏方才不过气头上的气话罢了,有母妃在,你灏亲王妃的位置谁也动不了!”
林清芜带着哭泣说了一声:“谢谢母妃…”又在淑贵妃柔声安慰了许久后,才慢慢的止住了抽泣。
淑贵妃在林清芜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轻声道:“清芜,母妃是过来人,所以想劝你一句,聪明的女人绝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争风吃醋上,而是费尽心机巩固住自己地位,那样纵使你的相公身旁有再多的莺莺燕燕,哪怕是进了王府,都只能伏低做小,永远都欺不到你的头上,懂了吗?”
“可是…”
淑贵妃打断了林清芜的话,“还有便是不能惹自己相公生气,就算你心中不悦,你也要忍着,因为他不仅是你和孩子日后唯一的依仗,还是给予你府中权势的人,你可知道。”
林清芜眼眸微垂,低声道:“是,母妃,儿臣谨记母妃的教诲。”
淑贵妃轻叹一声,抚了抚林清芜红肿的侧脸,轻声道:“你且放心,只需母妃在,子灏定不会乱来,母妃不会让他立三小姐为侧妃的,过两日母妃再好好与他说说,让他为今日对你动手道歉,今日之事,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好吗?”
“是,母妃,儿臣知道了。”
“嗯,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王府歇息吧。”
林清芜福了福身子,“是,儿臣告退。”
待林清芜出去后,淑贵妃眉头紧蹙,面色凝重,似乎在想些什么,采月奉茶进来,道:“娘娘,你可还是在想王妃的事?”
淑贵妃眸光暗了暗,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红颜祸水,这丞相府的三小姐真当是不安分…”
林清芜从永和宫出来,上了马车,忽地觉得浑身发痒,她抓了抓,起初并不在意,后来越抓越厉害,恨不得将皮都给挠下来。
马车停在灏亲王府。
朱红掀开马车的帘布,道:“王妃,已经到了,奴婢扶您下来…”抬眸一看,朱红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啊啊啊!有鬼啊!”
林清芜在马车里使劲的抓挠着自己,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的肌肤都是又红又肿的,还被挠出了一条条血痕,看起来好不吓人。
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还在用力挠,嘴里念叨着:“好痒,我好痒…”
…
将军府。
夜已经深了,顾长庚打了热水替林清浅擦了擦身子,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大片暧昧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俊美的脸涨红,呼吸沉重了起来,身体里的燥热又变得蠢蠢欲动。
他赶忙别开眼睛,慌乱的替她换上干净的中衣。
疲惫不堪的林清浅皱着眉头嘤咛一声,他低声道:“…没事,睡吧,我在。”
林清浅眼睫轻颤了一下,并未睁开眸子,又陷入了深深睡眠之中。
顾长庚替她掖好被褥,在床榻旁坐着,垂眸望着昏黄烛光下她精致的小脸,心中软成一片棉花。
他初尝情事,不知节制,加上她中了春情…因此让她累坏了。
想起令林清浅身中春情之人,他眼底冰冷如霜。
看了一会儿,顾长庚将放在床榻旁的荷包放入怀里收好,放轻脚步出了卧房。
行至外面,寒夜见了他,拱手道:“少阁主。”
顾长庚沉声问道:“寒月可过来了?”
寒夜道:“寒月已经过来,属下让她在书房等候少阁主,少阁主现在要过去吗?”
顾长庚:“嗯。”
寒夜随顾长庚到了书房,推门而入,寒月本就心急的等着,一见他们进来,忙急声问道:“少阁主,小姐她可还好?”
顾长庚微微颔首:“清浅已无事。”
寒月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属下一直很担心小姐。”
寒夜站在一旁,心中暗道:有少阁主,三小姐怎么可能会有事。
顾长庚望着寒月问道:“今日清浅进宫参加赏花宴,到底出了
何事?是被何人下的春情?还有我带她出宫后,你易容成清浅模样留在宫中,可有发生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寒月满心愤愤不平,道:“是灏亲王妃给小姐下了药,又指使宫女说是淑贵妃单独见小姐一人,将小姐带走,其实是想安排人毁了小姐的清白,若非柔贵嫔的人在永和宫,及时带属下去找到小姐,将后宫不堪设想!”
顾长庚脸色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子,他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