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为一国之君!
“你去御书房找皇上?”
顾长庚脚步顿住了,静默半晌,他冷冷地道:“去御书房谋反!”
寒夜愣住了片刻,急忙跟上去,沈斐站在原地,英俊的脸上是挣扎的神色,最后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正如顾长庚所言,能指使人在乾清宫行凶的人,除了当今圣上再无他人。
…
御书房。
李全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急声道:“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顾…顾长庚带着人杀到御书房来了!”
皇帝和秦子灏脸色皆是一变,皇帝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乾清宫的那些死士呢!他们没能杀了顾长庚?!”
“沈统领带着人闯进乾清宫,救了顾长庚,如今他又带着人跟顾长庚杀来乾清宫了!”
皇帝脸色极其难看,声音发颤地道:“沈斐!他…他好大的胆子!竟敢造反!”
就在此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打斗声音,李全着急地道:“皇上,怎么办啊?顾长庚他们已经杀到门外了…”
皇帝脸憋得青紫,完全束手无策,气得一口血呕了出来,李全急得上前给他抚着胸口,“皇上,皇上…”
正在此时,“砰”一声,门被一脚踹开,顾长庚面色冰冷,浑身戾气吓人的站于门口。
秦子灏顿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撞开窗户跳出去,逃走了。
寒夜见了,冲旁边士兵道:“追!”
“是!”
一部分人紧跟着秦子灏身后追了过去。
皇帝虚弱的坐在龙椅上,怒不可遏指着顾长庚和沈斐,“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乱臣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擅闯御书房!是想造反吗!”
顾长庚冷着一张脸,一步步朝皇帝走去。
他剑上还沾着未干的鲜血,杀气腾腾,仿佛地狱归来的罗刹。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皇帝心上,让皇帝胆战心惊。
顾长庚行至书案前,垂眸看着了上面两份圣旨,他伸手打开了两份圣旨。
看完后,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传位于灏亲王?灏亲王登基后斩杀丞相府全府上下?重兵不顾一切剿灭将军府和贼寇日月阁?皇上,你的如遇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沈斐闻言,他上前拿过圣旨,上面内容果然和顾长庚说的一模一样,他怒不可遏地道:“皇上!你为何要这样做!灏亲王勾结林琅天谋反,你还传位于他,相反无辜之人,你竟要斩尽杀绝!”
皇帝被一个臣子当面指责,别提多难看,他咬着牙道:“混账!朕乃是北冥国君,做事岂轮到你们指手画脚,再说了,你们就是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顾长庚冷冷的望着他,“皇上说的不对,末将替你说吧。”
他道:“从太子谋反一事说起吧,太子知晓淑昭仪和林琅天通奸之事,为何没来得及说出只言片语就死于牢中了?”
皇帝神情明显惊慌了起来,怒吼道:“住嘴!你给我住嘴!”
顾长庚道:“是不是太子质问皇上是否做够弑兄杀父,为了争夺皇位恶事做尽,皇上怕自己恶行泄露出去,在未调查清楚情况下,就毒酒一杯杀了太子,让太子冤死于牢中!”
“放肆!顾长庚!你竟敢诋毁朕,朕要砍了你的脑袋!”皇帝往事被挑破,恼羞成怒地吼道。
顾长庚不为所动,继续往下说:“当年我爹遇刺身亡一事,这么多年了,若是皇上有心想查,怎可能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皇上不想查吧,甚至暗暗庆幸那人帮你解决了一大心患,因为我爹手握重兵,你一直猜疑忌惮他,没想到正因如此,姑息了林琅天和淑昭仪,造成自己今日的境地,这还真是报应!”
顾长庚最后一句话满是讥讽。
“你,你…”皇帝胸口生疼,捂着胸膛一副要喘不上气的样子。
“你如今传位于灏亲王,瞒下真相,将一切都推到林琅天身上,无非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愿还冤死的那些人一个清白,甚至为了你们秦家的江山,想永绝后患,动用皇家死士想置我于死地,是吗!”
顾长庚一字一句的质问,皇帝唇瓣抖动了几下,竟无言反驳。
顾长庚大声笑了起来,笑的嘲讽至极。
他眼神一凛,蓦地将染着鲜血的长剑指向皇帝,咬牙切齿地道:“你自私自利,疑心深重,不仁不孝,丧尽天良,枉为人之子,枉为人兄枉为人父,枉为一国之君!”
皇帝靠在李全身上,咽了咽口水,虚弱地道:“顾长庚!难道你要造反吗!你顾家满门忠烈,对朝廷忠心耿耿,你要让顾家列祖列宗都因你而蒙羞吗!”
顾长庚道:“在今日踏进乾清宫之前,我顾长庚从未有过半点叛逆之心,一切都是你逼的,你不配我顾家一片丹心!”
“你…顾长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