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王府灯火通明。
而此时南宫景的房间里,赵韶欢揉了揉有些坐麻了的腿,满是怨气的看着窗子外面的夜色。
白天,她在大堂闹过了之后,就想着反正已经进府了,景王既然不想娶她,她也就识相的离远点,自己找个房间住下来再说。
却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就被侍卫“请”来了这里,门外还有人专门盯着,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个景王府里好像一个丫鬟都没有,整个院子都是侍卫在值班。
坐了一个下午,她肚子都饿了。
找了一圈也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吃的,朝着门外叫唤也没有人理会。
赵韶欢索性就往床上一摊,节省体力得了。
这一摊,她差点睡过去,直到听到门外侍卫整齐恭敬的喊道出“王爷”这两个字,这才一下子坐了起来,调整了姿态看着门口。
门被人推开,当那个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朝她走过来的时候,赵韶欢确确实实的愣了一下。
这人剑眉星目,轮廓硬朗,脸上的每一个棱角弧度都像是静心雕刻的一般。踩着一地昏黄的珠光负手而来,眸子里幽深一片,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薄唇轻启:“平乐郡主赵韶欢?”
听到点名,赵韶欢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礼尚往来一般的回道:“景王殿下南宫景,幸会了。”
“呵。”这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南宫景抬脚往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道:“听闻郡主昨日突然昏倒,醒过来却恢复了神智,今日还匆忙出嫁,身体可还好?”
这话正好撞在她的意图上,当即接话道:“多谢王爷关心,我确实还有些不适。不过今天是你我二人大喜之日,我虽然身体不适也还强撑着进府,不知王爷今日又是何故,一整天都不在府里?”
先下手为强,这个景王不来也就算了,既然来了她肯定是要将他一军的。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件事情上南宫景竟然没有再和她绕弯子,而是直言道:“这个婚事不是本王的意思,本王自然不会娶。”
赵韶欢噎了一下,对方都这么说了,她破罐子破摔:“我也是****,既然两个人都不乐意,就没必要强牵姻缘凑成怨偶了。我这就离王爷远远的,过了这个风头就和离,皆大欢喜。”
南宫景看着她,一时没说话,神情不辨喜怒。
赵韶欢看景王这副样子,想着是
不是自己太过着急或者要求太高了,便斟酌着字句改口道:“我深感自己无才无德,不配担任景王妃重任,还请王爷日后下一纸休书,我拿着休书立刻滚回自己家去,可好?”
她都退到这个地步了,充分保全了景王的颜面,他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总之她现在是不会离开的,不然以后永安侯府在京城里要如何立足?
南宫景忽然起身,赵韶欢立马戒备了起来,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景缓缓俯下身,和坐着的赵韶欢对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都要碰在一起。
赵韶欢看着那一双黝黑的眸子,握紧了手,强迫自己不要一巴掌呼上去:“王爷这是做什么?”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是本王的王妃。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被男人独有的气息包围着,赵韶欢有些喘不上气来。受不了这样的感觉,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后仰。
她一往后,南宫景就越往前,最后赵韶欢坚持不住,身体一软,倒在了床上。
南宫景的手撑在她的脑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是一抹戏谑的笑意。
赵韶欢眼睛
一转,一计上了心头。
“哎呀呀,我头好疼啊,头好疼!”赵韶欢一边喊疼,一边在打滚,往下一钻就出了南宫景的桎梏。
南宫景直起身,看着在床上嗷嗷直叫的赵韶欢,凉凉的说道:“头疼你捂什么心口。”
这种时候,赵韶欢接话十分之快,应对的话张嘴就来:“都疼,脑袋阵痛,心口刺痛,痛死我了!”
南宫景将手负于身后,道:“是吗,那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当然要!得快去请大夫!”赵韶欢应的干脆。
南宫景扬声对外面喊道:“叫卓一桁滚过来。”
不多时,一个青衣男子匆匆忙忙的推门赶了过来。进房间后看见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喊疼的赵韶欢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南宫景,不可置信的说道:“南宫景你这么狠,竟然杀害新婚妻子?”
赵韶欢偷偷的看了那人一眼,神色不似说谎,心里面对于南宫景的认知瞬间刷了一个高度。
南宫景一脚踢向卓一桁的小腿,将他踢到了床边:“少废话。”
卓一桁趴在床边,愤愤道:“叫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