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韶欢前一秒还还好好的,怎么这一秒却是这般,南宫景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咳嗽着:“怎么了?”
“没事,王爷若是想听,妾身也愿意说。”
赵韶欢既想要满足自己内心的愿望,又想要帮助南宫景。
南宫景微微颔首,却从这个角度看见了赵韶欢那遗留在眼角处的泪光,便有点好奇。
赵韶欢是永安侯府的嫡小姐,早年痴傻,侯爷却待她不薄,给她都是最好的,后来赵韶欢恢复了神志,也知孝顺侯爷。
按理来说,她的生活应该是比较安康平顺的。
为何在这一刻,南宫景看见了有点悲伤的赵韶欢。
这是怎么回事?
赵韶欢顺着南宫景的思路,将这些藏在心底里很久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没有半点
的掩饰。
“王爷,幽州发水灾一事,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对策做得好不好,而在于这底下的人是否执行彻底。”
赵韶欢一言,惊醒了梦中人,南宫景张大眼,衣袖也跟着被捏紧,却依然保持着方才的淡定:“继续说。”
南宫景还不算是听不得身边之人说出来的意见,赵韶欢随之点头:“王爷,这天下皆为陛下的黄土,可曾想过将这江山想成是这所谓的金字塔的形状?”
“金字塔?”南宫景疑惑地看向赵韶欢那清丽的面容。
此刻的微光照在赵韶欢的脸颊上,为她添加了另外一种魅力,南宫景第一次承认,赵韶欢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赵韶欢咳嗽出声,眨了眨吧眼,才意识到古人接触的信息确实没有现代人多,故而也没有那么懂得那么多的知识。
她需要说
话在简单化点:“就是宝塔的形状。”
即便是国学太傅也不曾说出这样的形容来,赵韶欢的比喻确实是很形象,又那么的独特,南宫景嗯了一声。
赵韶欢接着说道:“金字塔总共分为了七层,最顶端是权利的最顶峰,拥有最大权利的皇上,紧挨着的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王爷。”
南宫景来了兴趣:“继续。”
“第六层是在京城集中的官员,太傅,丞相,六部侍郎,将军他们是可以和父皇直接面对面沟通,第五层是距离京城比较远,偏远地方的官员,他们平时很少见父皇,甚至没有见过。”
南宫景这会沉默了,蹙着剑眉,认真思考的样子,也让赵韶欢找到了当年同父亲说起这些事情的喜悦之感。
“第四层的是将士们,还有地方芝麻小官,第三层则是农民,手工业
者,商人,这第二层是普通百姓,最后一层是贱卖的奴隶。”
南宫景在听完赵韶欢所说的话以后,惊讶地看向她,“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自小不怎么碰过书卷之人,怎么懂得这般多?”
关于南宫景的质疑,赵韶欢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这还多亏了王爷让妾身去学手账本,这手账本上面有很多的日期,这些妾身确实都不太懂,只能是研习了很多书籍。”
赵韶欢这个回答虽说不是最完美的,但勉强还能说的过去,南宫景嗯了一声:“现在这金字塔的结构也是从书上学来的?”
一个善于学习的王妃,总比一个不愿意去学习的王妃来得更好,关于这一点,南宫景还是挺满意赵韶欢的。
赵韶欢点点头,“回禀王爷,这本书是出自《理想国》的基础上来进行深刻的分析,也是为
了能让王爷明白,这问题出自在哪里。”
她不会将一句话解释的那么详细。
这话已经给出了南宫景。
南宫景若能明白她所说的,赵韶欢觉得南宫景确实很有才。
南宫景顺着赵韶欢所说的思路走了下去:“你是说这底下的人执行强度不够,导致幽州水灾一直都没有办法收场。”
看来,南宫景还是有几分的聪慧,赵韶欢点点头,“王爷还真是聪慧,一点便通,只要我们能整治官吏,幽州水灾一事,定能解决。”
南宫景这会哪里顾着还和赵韶欢说话,早就激动得不行,便踏步离开这儿。
而南宫景的匆匆一别,不曾和赵韶欢打声招呼。
这也让在赵韶欢身后的灵芝气得不行:“姑娘,王爷这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这一言,很多人便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