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
烛光泛着黄色的痕迹。
在赵韶欢身侧放着的是刚刚打好的盐水。
赵韶欢坐在八爪椅上,扬起头,望向了坐在前方的南宫景。
她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了南宫景泛着白光的手掌,一想到南宫景帮了她一把,还因此受伤了,现在却一副淡定如斯的样子。
这么烫的东西,她光是想想便觉得很疼。
可南宫景为何还要这般做呢?
“为什么?”赵韶欢犹豫了会,再次鼓起勇气:“为什么王爷明知道牡丹花茶这般烫,还要伸出手,帮妾身挡着?”
为什么?这也是南宫景最想要问自己的问题。
他微微地眯了双眼,也是很迷惘,甚至不懂,为何他会在这般危机的情况下,下意识地去帮赵韶欢。
可这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赵韶欢莫名心里面沉甸甸的,也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有点小失落,“哦。”
赵韶欢的语气闷闷的,好像很不开心,南宫景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回答还不算让赵韶欢满意,不知道为何突然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最终南宫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赵韶欢心情这会正不太好。
只要她一想到南宫景说,他帮忙只是因为
她是他的王妃,她就莫名觉得心里面很烦躁。
难道,在南宫景的心里面,她就只是王妃而已吗?
“王爷,您的手。”
疏离的语气飘过。
南宫景伸出手,放在半空,瞄了一眼赵韶欢,但很快地便收回了视线,冷哼了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干。
赵韶欢这会心情不大愉快,哪里有空搭理南宫景,心里面有一股怎么都散不去的气,一边抓着南宫景的手。
电流就好像是从指尖穿过似得。
她抬起眼来,望向了南宫景。
南宫景正好对上了赵韶欢那深思的神情。
霞云慢慢地浮现在赵韶欢的脸颊上,赵韶欢只觉得全身好像是一丝电流穿过到心尖处,四肢也好像变得很是无力。
她忍不住一点点地从南宫景的眼,慢慢地移动,直到看见南宫景那饱满的嘴唇,那一个意外之吻,也好像是在脑海里浮现着。
南宫景那嘴唇上的湿软的感觉,没有办法从赵韶欢的脑海里消失,心脏在这一刻跳动着。
那一丝独有的羞涩,让赵韶欢低下头来,掩饰方才的走神。
她默默地收回了手,甚至不敢看向南宫景那一双眼:“王爷,这手也消毒好了,已经没事了。”
说完这话,赵韶欢将盆抬起来,正打算转身离开。
一双温热的手,突然出现在
赵韶欢的手腕上。
赵韶欢顺着看了过去。
是南宫景。
“我要去倒水。”
这比绵羊还要小,又轻柔的声音,缓缓地回响在半空。
南宫景哦了一声,有点不知所措,收回了自己的手,尴尬地擦了擦衣袖。
原来南宫景害羞起来,是这个样子。
赵韶欢忍不住莞尔一笑,心里面隐约觉得有点甜。
“王爷,近日莫要碰水。”
说完这话,赵韶欢便转身离开。
就这样,赵韶欢照顾着南宫景几日。
清晨,当暖阳刚刚照在王府的别院。
南宫景抬起手来,盯着自己受伤的位置,回想起来了最近赵韶欢的照顾,开始傻笑着。
“越。”
被喊进来的越,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王爷。”
“近日母后所赠与的翡翠玉佩在哪?”南宫景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还要轻。
越奇怪地看向了南宫景。
南宫景瞄了一眼越。
越立马低头:“在库房。”
南宫景挥了挥手:“这翡翠玉佩给王妃送去吧。”
越连忙抬起头,望向南宫景:“王爷,那可是天下独有一枚,也是您心心念念很久,用翡翠制作而成的玉佩。”
南宫景示意越莫要多说:“越,什么时候,本王说的话,都不
管用了?”
越赶紧低头:“是,越明白了。”
半个时辰后。
越将翡翠玉佩端着,送到了赵韶欢的跟前。
一把锋利的翡翠玉佩,在端盘上放着,露出了微微的光芒。
这也让赵韶欢有点疑惑:“送这个给我干嘛?”
她应该也没有做什么,让王爷能如此厚赏她的吧。
越将王爷之前所言,也说了出来:“王爷受伤之时,多亏王妃娘娘的照顾,故而王爷便送来了翡翠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