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言语似羽毛,也让永安侯爷猛然抬起头,望向赵韶欢:“欢儿,爹爹近日听说,你帮王爷处理过这伤口,你快来给你妹妹看看,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
赵韶欢闻言,先是与捂着肚子的赵韶芸对视一眼。
她最近是秘密在学过医术。
因为在古代,若是会这医术,便能够自保,她需要这个技能。
不过,这件事情,就连是身边最亲密的教养嬷嬷,还有灵芝都不曾说过,现在她自然也明白,不能直接暴露实力。
在赵韶欢还没有彻底消除对赵韶芸的怀疑之前,还是有必要地掩饰一下自己:“爹爹,女儿哪里有这般厉害,还是让大夫瞧。”
永安侯爷有点失落地低头:“爹爹还以为你好多了。”
赵韶欢无声叹气。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不是原主,而真正的原主早就死了。
赵韶欢也知,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现在也不能着急地暴露自己,她跟着补充:“爹爹,女儿的病哪里能那么快便好,若真的能这般,那也不需要大夫。”
永安侯爷哎了一声,双眼内满是隐忍:“都怪...爹爹。”
这有猫腻,赵韶
欢正想要继续追问下去。
赵韶芸则以更加悲痛的言语喊着:“疼,好疼。”
姨娘周氏冲到了赵韶芸的跟前来,紧张地望着赵韶芸:“芸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地疼了。”
赵韶芸向姨娘周氏眨了眨眼。
姨娘周氏便想起了,之前赵韶芸所说的计划。
她连滚带爬,跪在地上,朝着永安侯爷磕头:“侯爷与妾身就只有一女,现在小女疼的有点莫名其妙,听说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永安侯爷蹙眉追问:“说清楚。”
姨娘周氏偷瞄赵韶欢一眼。
这目光却被赵韶欢,永安侯爷所看见。
赵韶欢原本只是怀疑着姨娘周氏,还有赵韶芸,可现在看见赵韶芸肚子疼以后,姨娘周氏便将这事推到了她的身上。
而赵韶芸竟没有半点为她解释,这一对母女想要做什么?
正当赵韶欢要张嘴说什么。
永安侯爷则是抬起手来,很认真地为赵韶欢说话:“就算传言不虚,本侯依然相信欢儿不是那样的人。”
赵韶欢抓住了爹爹所说的关键信息:“爹爹,什么流言?”
永安侯爷清风淡云地说:“没事。”
姨娘周氏则是将后背挺直,神情复杂:
“侯爷,事到如今,可不能简单地没事,便将此事便过了,现在芸儿疼的已经是面色苍白了,这事妾身今儿就算是拼死也要说出来。”
永安侯爷气得抬起手来,都发着抖:“你...”
一双温热的手,放在了永安侯爷的手上。
赵韶欢示意永安侯爷莫要激动,现在还不是这般激动的时候,目光却集中在姨娘周氏身上:“姨娘,继续说吧。”
她原本以为,这看起来和善的姨娘周氏,是一只小绵羊,可现在看来,姨娘周氏就是一只挥着羊皮的大灰狼。
不过,没有关系。
赵韶欢可不是原主。
在她的人生字典里面,就没有所谓的容忍二字。
现在这姨娘周氏明显是要欺负到她的头上来,那就放马过来,她——赵韶欢从来都不会害怕。
姨娘这是姨娘周氏,此生最大的疼。
这赵韶欢铁定是故意踩着她的痛楚的。
姨娘周氏拳头捏紧,面部的神情一变,“王妃,今儿下午府中便有一些流言蜚语,说是您会克父克妹...”
赵韶欢颔首,示意姨娘周氏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
姨娘周氏对赵韶欢的淡定,完全没有想到,可当她再次瞄了一眼赵韶芸,见赵韶
芸摇头,便话锋一转:“许是府中人在闲聊,还望王妃莫要放在心上。”
姨娘周氏在说话期间,看向了赵韶芸,这个小举动,也被赵韶欢所注意到,看来,此事和赵韶芸有关。
果真如欧阳宸所言,这赵韶芸也不是什么善茬。
那赵韶欢也没有再给他们面子:“姨娘也说了,这只是流言蜚语,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听信谗言呢?”
姨娘周氏那保持的笑意,在这会是彻底僵**:“王妃,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流言蜚语能够存在,定是有它的道理,并未是空穴来风之谈。”
赵韶欢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永安侯爷:“爹爹,姨娘说的话太过于复杂,欢儿这心智虽是恢复了,可还是没有听懂此言。”
永安侯爷的思绪,一下子被赵韶欢拉到了那一段记忆中。
他心疼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