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疼了这么久的女儿,会在关键时候最先出卖她的,这一定是赵韶欢所说的最大的谎言。
赵韶欢这个人和她的娘亲一样,最善于的便是编造谎言了。
总之,她不相信。
赵韶欢对于姨娘周氏痛心疾首的样子,嘴角慢慢地扬起微笑:“是的,我确实是在胡说八道,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你女儿参与。”
正话反说,她在现代生活之中,是有学过的。
她知道怎样能诛姨娘周氏的心。
姨娘周氏气得将爪子抓到了地上。
这有着年代历史的地板,也被抓出了几道痕迹来。
赵韶欢并不觉得解气,姨娘周氏反复想要她的性命,现在的她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姨娘,我都代替你觉得心寒啊,你现在出事了,你女儿还不来瞧你一眼,呵呵。”
姨娘周氏咬紧嘴唇,脸色也变得很是苍白。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朝着赵韶欢奔去,一心就想要去毁掉赵韶欢的面容。
赵韶欢也没有想到,姨娘周氏会突然站起来,整个人也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蹲下。”
低沉又急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韶欢本能地跟随了这道命令,
立马蹲下来。
一道带着金黄色的箭朝着姨娘周氏而去。
一支刺穿了姨娘周氏的胸口。
姨娘周氏睁大眼,看向了两者。
南宫景一身藏蓝色衣裳,头发被高高地竖起,手中的弓箭则是金黄色。
“呵呵,侯爷啊,妾身在九泉之下,先等着您。”
姨娘周氏吐出了一口鲜血,便倒在地上。
“砰砰砰。”
这巨大的声音,被让蹲在地上的赵韶欢,有那么点害怕了。
南宫景快步走到了赵韶欢的跟前,蹲下来,将赵韶欢抱入怀中,方才那一瞬间,他真的差点要疯掉。
若是他在晚来一步,赵韶欢是不是就...
“赵韶欢,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可随便行事。”
低沉的声音,温暖的怀抱。
还有独特的气息。
这温暖的好像是赵韶欢记忆之中的某个人似得,她抬起头来,对上了南宫景那关心的视线,还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疼。
她伸手放在红点上,正想要说什么,便晕厥过去。
“欢儿!”南宫景大声地吼着,神情早就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和从容,他抱着赵韶欢,快速地离开了永安侯府。
永安侯爷想要追上去,却被越拦住了。
“侯爷,现在永安
侯府的巫蛊之术,已被陛下知晓,您若是真的关心王妃,应该将这事情都处理妥善,莫要让陛下怀疑到王妃的身上,这事您说呢?”
永安侯爷担忧地看着南宫景离开的方向:“现在欢儿生死未卜,我身为欢儿的爹爹,怎能关心这其他的事。”
越咳嗽出声:“这也是王爷的吩咐。”
永安侯爷抿着嘴唇,最终在内心的一番挣扎之下:“是,臣领命,还望王爷能够善待我儿。”
越使着轻功,去追南宫景。
在汗血宝马上的南宫景,一手抱紧着赵韶欢,一手拉着马绳,双脚夹着马背,额头上的汗水纷纷落下。
他朝着十里亭外而去,心中还是有点后悔。
为什么他这么晚得知,赵韶欢今儿是要去解决永安侯府的事,若是他提前知道,那这事就不会弄成这般样子来。
而在暗处观察着南宫景的欧阳宸,则是淡定地喝着茶。
跟着欧阳宸很久的小厮,不得不佩服起欧阳宸:“还是公子高明,在得知王妃要动手之前,便提前通知了王爷。”
欧阳宸微微叹气,跟着摇头:“说你道行不够,你还总是回嘴,这事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永安侯爷,也不是赵韶欢,而是南宫景啊。”
小厮一脸疑惑,并未听明白:“啊?”
“南宫景和太
子在朝堂上进行辩论,可是就当太子要站稳立场时,南宫景却慌张地和陛下说,家中有事便要离开,这事让陛下气得不行,可却让太子很是得意。”
欧阳宸徐徐道来:“太子现在都以为,南宫景真如表面那样,无心皇位,正在清风得意,而这也顺了南宫景的心。”
南宫景无心皇位,他是知道的。
只是,南宫景真的在这个过程中,算计了赵韶欢吗?
这件事情,他是没有办法确认的。
因为南宫景的心思,开始连他都不清楚了。
南宫景也在这时,赶到了十里亭外,将赵韶欢带到了一位老者的跟前,“先生,这是本王经常说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