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叛徒!”卫黎符愤怒的说道,一拳挥向田茂,将田茂狠狠的揍在地上,丝毫不怜惜。
为了城主之位,就要放弃城中百姓,这样的人,如何能够坐上这位置?
“沈亚,将名单上的人,一个一个的抓起来。这些都有支持田茂的,死不足惜。”赵韶欢递给沈亚一张纸,冷声吩咐道。
沈亚恭敬的说道:“是!”
他接过纸,看了一眼众人,最终,率领十一军,将早就熟记于心的几个官人都抓住了。他们见事态不妙,赶紧跪在地上,对赵韶欢求饶道:“我们是被田茂威逼利诱的!王妃放过我们吧!”
“既然没有慷慨赴死的决心,也没有守护这座城市的毅力,你们身为父母官,又可知肩膀上担负着什么?你们一律算渎职,斩无赦!有异议者,大可现在说,若想要证据者,我这里每一个人的证据都有,若有想要怪我的人,尽管怪我。”
赵韶欢义正言辞的说道。
她的所言所语,一点都不像是当朝女子该做的事。
剩下还没有站队的人,都战战兢兢,坐如针毡。同时,也对赵韶欢格外的敬佩,若他们有这个权利,也不敢同时得
罪那么多的势力,但是赵韶欢就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赵韶欢扬起嘴角,安抚的说道:“放心,若是没有做过对不起青绿城的事,我又怎么会找你们的麻烦?现在要紧的是,匈奴大军来犯,我们要如何守城。”
“我们以全城之力,必然能够击退匈奴,为何要守?”一个五大十粗的汉子朗声喊道。
赵韶欢看向他,低声说道:“我们以全城之力,才能击退匈奴。匈奴不过是野蛮之人,我们何必以命换命?以守为攻,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我们自己。更何况,王爷还没回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王妃所言在理。”卫黎符点了点头,看向赵韶欢的眼眸里也多了几分敬仰,他补充的说道,“王爷到了地方,一定能预料到敌人声东击西,所以他一定能找到方式与我们里应外合。”
“王妃说得对,匈奴还不配跟我们以命换命。他们不要家还活得下去,我们没有家就什么都不是!”有人附和着说道。
“青绿城就是我们的家,那些从未有过固定住所的匈奴人肯定不懂!”他们瞬间激昂的说道。
“那就,以守为攻。”赵韶欢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
这些人比她预想的还要明事理,
这也算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众人走后,热血沸腾的开始安排自己的部署,因为一心向敌,所以所有人都是一条心,干起活来也轻松的多。
卫黎符没有立刻离开,他拱了拱手,沉声说道:“王妃,这盘局,你布了多久?”
在这一刻将棋堵死,竟然能够振奋所有将士的心。这一点,卫黎符自问做不到,他活到如今,最会的大概就是能屈能伸,凡事不会做绝。
但是赵韶欢做绝了,将所有支持田茂的,一网打尽。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既然我要成为掌权者,那么手里必须得捏一个棋子才能放心,不是吗?”赵韶欢凝视着卫黎符,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爷会回来吗?”卫黎符皱着眉头道,他手里可没有兵符,只能调用那些认他的旧部,所以尽管军临城下,但能动用的军队不多。
这也是卫黎符为什么任由赵韶欢作为的原因。
因为没有这步险棋,局势也不会大好。
“会!而且,两天之内必回回来。匈奴背水一战,而我们只用守两天!”赵韶欢朗声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心虚。
但所有人都将希望托付在她身上了,她不能后腿哪怕半步。
赵韶欢大步离开了大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攥紧了拳头,暗中祈祷南宫景赶紧回来。匈奴的阵地早就人去楼空,一来一回起码也要三日。
她做好了应战三日的准备,但宣称只要守两日。
起码,给自己的军队一点希望。
“赵韶欢!”申彤扶着肩膀,虚弱的走了过来,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声音却格外的有力。
赵韶欢闻声回头,眨了眨眼说道:“你此刻应该在床上休息,新婚燕尔,该和柔柔如胶似漆才对。战场上的事你大可放心,我可以。”
“赵韶欢,你无需如此。”申彤走近了些,沉声说道,“这本不是身为女子所要呆的地方。这几日,城内外都会生灵涂炭,为了你和孩子,你还是回避些。”
“不可能。”赵韶欢看了一眼申彤,斩钉截铁的说道,“卫黎符没有兵符,兵符在景那里。必须有一个人成为信仰站在这里,我就是不二的人选,你我都心知肚明!我意已决,你也无需再劝,好生养病。”
说完,赵韶欢便跨上马匹,急速离开。
申彤见状,赶紧抓了匹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