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脸色“唰”地一下窜红，红晕直达耳根，整张俊脸都透着淡淡的粉。
偏生沈颜枝还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他，一副不听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这、这个……不是。”凌澈实话实说。
沈颜枝疑惑歪头看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个问题——
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先生，现在变成了小结巴？
“爹爹说，结巴是紧张的表现，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呀？你是在撒谎吗？”
凌澈轻咳一声，“怎么会？先生说的是实话，她真的不是我的妻子。”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里带着些落寞。
沈颜枝继续分析，摇头晃脑的继续道:“想念她，却又不是自己的妻子，那……先生是和宋叔叔一样吗？”
宋叔叔是宋净书，当年喜欢沈颜枝的母亲，虽然最后没能抱得美人归，却对沈颜枝极好。
凌澈轻叹一声，第一次觉得小丫头这么聪明也不是个好事。
“大概相似。”只不过，他的小月亮并没有嫁给幸福，而他却无法将她救出来。
沈颜枝想了想，貌似刚想问什么，却被远远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枝枝，你想喝的鱼汤好了。”
少年的声音清冽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让沈颜枝眼前一亮，也让凌澈心中一松。
总算把这个祖宗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凌澈把小丫头放下来，沈颜枝义无反顾的奔向少年——手里的鱼汤。
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少年穿了一身深蓝色长袍，同色布带束发，一双半旧不新的黑色轻靴，虽然朴素，却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
看着奔向自己的小丫头，少年唇角微勾，乌黑浓密的睫羽翘着一个弧度，笼罩着黑白分明的眸子。
“慢点跑，别摔了。”声音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沈颜枝连连点头，两眼冒星星的看着他，灵动的小眉毛也抬得高高的，嘴角弯着期待的弧度。
“小小，我的鱼汤。”
谢清宵非常了解这小妮子的吃货属性，也不自取其辱的问她弱智问题，反正——
枝枝喜欢好吃的=我有好吃的=枝枝喜欢我。
谢清宵把手中的碗递给她，嘴上还不忘叮嘱着:“小心点，别烫到了。”
碗是特意给沈颜枝准备的小碗，就是怕她拿不稳。
沈颜枝双手捧着自己的小碗，一口气把醇香的鱼汤都喝光了。
她的嘴巴边和鼻尖上都不小心沾上了油渍，露出一口还没换完的小奶牙，真像她那只小狸奴。
“好喝！”
谢清宵从怀中掏出柔软的锦帕，弯下腰温柔的给她擦干净嘴边的油渍。
他刚擦完，还没直起身来，小姑娘就“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小小真好。”
听着她奶声奶气的话，少年白皙的脸颊上带了红霞，那双漂亮的浅色眸子泛着微不可察的悸动。
虽是才十二岁的少年，却早已明白了什么是喜欢。
谢清宵薄唇抿成“一”字，浅色的眸子看着沈颜枝。
“枝枝，不可以随便亲别的男孩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