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少卿的声音坚定,就像他日后所践行的那样。
这一生江少卿开了很多玩笑,却从不轻易承诺,而一旦承诺了,便用一生去履行。
是夜,徐府上空乌云密布,天色黑沉沉的,大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蠢货!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
看着眼前几个仍不思悔改的人,唐弦歌一双凤眼闪着寒意,朱唇抿出一个不悦的弧度,暗紫色的衣裙上,浅金色的绣线随着她的动作浮动,更显出一份贵气来。
“我问你们话呢,谁给你们的胆子,自作主张?”唐弦歌的语气平缓,却是更有危险之感。
“公主,据宫中传来的消息看,这次行动是成功的,而且那些被俘虏的人会供出江家才是幕后之人,可谓是一箭双雕,您何必发怒呢?”
说话的男人蓄着一小撮短须,眼神中带着些锐利,左脸上有一道寸许长度的疤痕。
“呵。”唐弦歌笑了,她看向刀疤男,凤目似能看透人的内心,对他暗地里的沾沾自喜了然于心。
“你觉得,当今皇上是傻子吗?”
刀疤男眼中闪过不满,“公主莫要一直学着那妇道人家的优柔寡断,皇帝哪有不多疑的?就是因为你一直说等待时机等待时机才会到现在也没成就大业。”
唐弦歌闻言,冲他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却沉淀着浓浓的冷意。
下一秒,刚刚还满脸不耐的刀疤男,双目瞪大,直直的向后倒去,眉心是一个小黑点。
见此,众人的瞳孔猛然一缩,本能的绷紧了身体。
“再说一遍,擅自行动,杀无赦。”
“如果你们不服,可以,自己滚,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滚,就给我紧着自己的皮!”
唐弦歌声音柔和,却再没人敢阳奉阴违了,全都低眉敛目,乖顺的很。
唐弦歌扫了一眼众人,挥挥手,“行了,都下去吧,这阵子都别行动。”
“是。”众人纷纷离开,正巧和赶来的徐云河擦肩而过。
他本是准备睡下了,听到消息匆匆起来时,只是将乌黑的长发懒散的束在脑后,此时站在那,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冰蓝丝绸的外衫披在身上,让他更多了几分清冷。
“姐姐,你没事吧?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徐云河声音关切。
唐弦歌见来人是他,收敛了周身的寒意。
“前几天宫中的行刺之事,是底下人自作主张做的。”
唐弦歌一直都知道,那群人并不靠谱。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光复前朝的旗帜,这也就罢了,偏生还一个个自命清高,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愚不可及。
她手底下早就已经养了一批人,那批人忠心耿耿,实力不俗,和这群酒囊饭袋完全不同,重要的事她也是吩咐他们做的。
没成想那群蠢货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竟是派人刺杀皇帝!还自报家门!
“这……尾巴可扫干净了?”徐云河沉思。
“呵,那箭上抹的是前朝的秘药,还洋洋得意的说嫁祸给了江家!”一直知道她那父亲蠢,没想到能蠢到这份上,宫廷秘药直接给了这些人。
徐云河微微蹙眉,“当今皇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恐怕已经猜到了姐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