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辞表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作为臣子,自然是听皇上的,可是饶是他再不解风情,也知道不能这么说。
“臣,臣……”
“算了,你别说了,就知道你不会哄人。”南宫媛气鼓鼓的打断他的纠结。
这个木头,就知道说什么君臣有别,男女有别,明明是个武将,这些个条条框框倒是记得清楚。
她还不想给自己找气受。
“不过,你惹我生气就是你的错,你要补偿我!”
“公主请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不,直到去南夜为止——”
南宫媛“阴恻恻”的笑了,“你要做我的小跟班,听我的!”
“是。”
南宫驰渊安排他保护好南宫媛,这个和南宫媛的要求并不相悖。
见他答应了,南宫媛满意极了。
陆言辞,其实还是挺乖的。
月上中天, 夜色朦胧,此时已是亥时,整个皇宫一片安静, 唯有御书房的灯还亮着。
凌瑾言放下狼毫,吹了吹纸上的笔墨,将它好好放起来后,按了按太阳穴。
“出完了?”倚在旁边软榻上的江少卿见他完工了,放下手里的话本子,走到他身后,给他按起太阳穴来。
“这可是我特意和太医学的祖传按摩手法,是不是很舒服?”
“嗯……”凌瑾言舒服的喟叹,确实很解乏。
江少卿不轻不重地按着,嘴上却不依不饶的数落着他,“都说了你现在需要静养,静养你懂不懂?还这样大包大揽!”
“你看看你,这下又头疼了吧,真是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江少卿嘴里念叨着,手上动作不停,真真像个贤惠的当家夫人。
虽然他也知道,凌瑾言是个重视人才选拔的,登基以来年年殿试都亲自出题,可是今年这不是情况特殊吗?
身体是本钱,这要是累坏了身子,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凌瑾言轻笑,眼里是他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好了,再念叨下去,你都要成福喜了。”
江少卿桃花眼瞪大,“清晏!我这就告诉福喜公公,你嫌弃他。”
凌瑾言一手掩唇,克制住笑意,“怎么会,没有嫌弃,祈安乖,我们该就寝了。”
江少卿气鼓鼓的看着他,却没再继续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进行殿试呢,可不能再耽搁了。
凌瑾言袖子里手指微动,最终还是抬起手摸了摸江少卿的头。
“听话。”
说罢还没等江少卿炸毛,凌瑾言就收回了手,率先迈着大长腿出了御书房。
江少卿忙跟上他,嘴上还控诉着,“清晏!我都说了好多遍了,不能摸头,会长不高的!”
“好~”凌瑾言宠溺的声音被晚风带着,传出了很远。
“你每次都这样说,就是不改,太过分了!”江少卿委屈的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袖子。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影子在月下拉的很长很长,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凌瑾言没有告诉江少卿,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他掌心的温度,也喜欢他的念叨,最喜欢的,是他陪在自己身边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