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倒是可爱的紧。”江少卿托着下巴,对凌瑾言道。
“你喜欢小孩?”凌瑾言握住朱笔的手一紧。
江少卿挑眉,猛地靠近凌瑾言,“言言,你不乖哦~都说了不允许胡思乱想。”
凌瑾言耳朵顿时被染上红色,和江少卿鼻尖对鼻尖,他哪里还记得刚刚的胡思乱想?
“没有。”
江少卿一脸不信,解释道:“小孩子嘛,看着别人家的只觉得可爱,真要成了自己家的,那就有的头疼了。”
想到那小姑娘对江揽月粘人小尾巴的模样,江少卿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更深的赞同。
“那小丫头可爱是可爱,却是粘人的很,很喜欢姑姑,我都觉得有些吃味,更何况是王爷呢?”
“要是有个孩子来吸引了言言的视线,那我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江少卿语气夸张,凌瑾言却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你呀,和一个小孩子吃什么醋。”
江少卿自然知道他的口是心非,故作任性,“我不管,言言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让别的孩子插足我们两个?”
凌瑾言失笑,却在他的插科打诨下忘了刚刚心里的那点阴云。
既然祈安都不想要孩子,他还操心什么?
朝堂之上。
“……姜爱卿护送太医解决瘟疫,可你却从中阻挠,被姜爱卿秘密拿下,押送回京。”
凌瑾言声音冷沉,“徐泽,你可知罪?”
徐泽腿抖成了筛子,“皇上,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徐泽猛地转头看向徐翰,“家主,您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家主,我都是听您……”
“住嘴!”徐翰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虽然你是徐家的旁支,可是,我徐家不可能包庇一个以权谋私之人,你可别胡乱攀咬!”
徐泽脸色一变,知道他这是想要牺牲自己了,他想要把事实说出来,可对上徐翰那双阴恻恻的眼睛,他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攀咬徐翰,势必会影响徐家,到时候,他的家人孩子都没有好下场,而若是自己认下罪名,他的家人还能被善待。
徐泽正想咬牙把事情都认了的时候,凌瑾言却是慢悠悠打断了他的“认罪”。
“既然你喊冤枉,那就等姜爱卿回来,亲自对峙吧,把人压入大理寺监牢。”
徐泽放弃抵抗被拉了下去,徐翰眼神更加阴沉,低头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怨气。
一下朝,他便有些着急的请了唐弦歌来,他知道,这个姑娘比他们都聪明。
“要不要派人杀了徐泽?”徐翰有些急切的提议,他现在是真的慌了,徐泽受他指使豢养私兵,一旦他招了,他的事就瞒不住了。
徐明闻言心里一紧,突然对徐翰轻易决定杀了族中后辈的行为有些莫名心寒。
一个受他重用的后辈说杀就杀,那他这个并不是很重要的孙辈呢?
唐弦歌摇头,“不用杀,徐泽只要担心家人,便不会如实招供,哪怕招了,也可以被打成胡乱攀咬,关键是书信等真实的证据。”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凌瑾言如今还没得到证据,那么这些证据要么在云水县,要么在姜予安手里,所以,现在立刻派人击杀姜予安等人,同时去云水县销毁证据。”
“另外,徐大人,如今不得不反了。”唐弦歌双目直直看向徐翰,“如今不是造反最好的时机,可是拖下去只会更糟,不管证据能不能销毁,我们都必须准备起来了。”
徐翰沉默,如今时机不好,他如何不知?正是因为时机还未成熟,所以他有些不愿意冒险。
唐弦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早有预料,徐翰这个人最是怕死也最是唯利是图,犹豫也是正常。
“徐大人大可以选择按兵不动,不过,徐家早就暴露在凌瑾言眼里了,这一点我认为你应该清楚。”
“……好。”徐翰最终还是点头了,就像唐弦歌所说,既然选择了窝藏前朝余孽,那如今他已经和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按兵不动,只能慢慢等死,造反,尚有一线生机!
“那若是成功……”
“若是成功,洛川为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徐翰不在乎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徐云河为后而不是为帝有些不满,却也知道如今不是他能提条件的时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就是了。
毕竟,唐弦歌能不能坐稳皇位,还不一定呢。
“好。”
这边徐家悄悄密谋着造反,远在云水县的姜予安等人毫无所觉,反而因为瘟疫的事焦头烂额。
“什么,阿泽感染了瘟疫?!”林洛璟震惊的看着来找人的小侍卫,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人群,往府中跑去。
等看到躺在床上的姜予安,林洛璟心中一沉。这些日子里她因为瘟疫的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