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爹吧,”宴青摸了摸他的脑袋,“去睡觉,这里有我呢。”
阿必高兴的点头,去了隔壁睡觉。
原朗惊讶的看着宴青,惊喜、怜惜、爱意从他眼中交织而过,最后都憋了回去。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姑娘,以为你穿女装了肯定很好看,没想到还是这么粗糙。”
宴青道:“你们怎么都知道我是女的?”
“不是都,”原朗跌回床上,不问宴青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还受伤了,“跟你相处久了就知道了,圣诞老人是什么?”
“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伤哪儿了,你自己抹吧,还有煎着喝的,等明天你自己煎吧。”宴青将药掏出来,先让他抹上。
伤就在肩膀上,是贯穿伤。
原朗道:“我要是能自己抹,还用得着躺在这儿等死吗?”
宴青一想也是,给他仔细把药抹了。
“你在发烧啊,有酒吗?给你降温。”
“床底下。”
床底下有一坛烧刀子,倒出来之后酒气浓烈,她用帕子沾了,给他脸上脖子上身上都擦了下。
“你轻点行吗?我这是人皮,不是驴皮。”原朗还有心情开玩笑。
宴青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能给你擦药你就偷着乐吧。”
她多擦了几遍,将帕子一丢,站起来就要走。
“这就走?”原朗的声音低了下去。
“不走等死啊,我还得回宫里去伺候皇上。”宴青擦手。
原朗道:“那你得快点,天快亮了。”
“我百米冲刺回去。”宴青说完就走。
“等等。”原朗不顾伤口,忽然从床上下来。
宴青一副要死的样子看他:“干嘛?”
“拥抱一下,就当告别了。”原朗龇牙一笑。
宴青大大给了他一个拥抱,兄弟啊,借你吉言,以后可别再见面了,我出来一趟风险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