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条人命。
如此出言不逊。
对生命实乃不敬。
没等赵廷再接着往下说,她冷声道:“赵大人,请问您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赵廷顿感有些熟悉,待到他缓缓回头,看到李祺那张脸时,后知后觉是太子来了。
不过赵廷并未将李祺放在心上。
赵廷先前见过几次李祺,对李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斯文一词上。
今日如此近距离一看,倒是觉得太子长得还挺亲切的。
他笑了笑,朝李祺拱手道:“殿下,我是说让何公子把焦尸赶紧拉回家去,好早点入土为安,你看这焦尸放在这,多少有点败坏我们刑部的形象嘛。”
败坏形象?
李祺听闻这词,眉头一拧:“那我就敢问赵大人一下,什么人躺在这边才没有败坏你们刑部的形象?”
她的语气还是与先前无异,唯一变的只有神色。
这下赵廷是再粗线条也听出李祺是生气了。
他急急忙忙想要解释。
可李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李祺又接着道:“赵大人,我看你要不还是先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刑部大牢好端端的会走水吧?”
这....
赵廷人都傻了。
他今日偷懒人并不在刑部,还是听闻刑部发生此等大事,他急急忙忙从香芸坊赶来的,这叫他如何解释。
赵廷哆嗦道:“殿下...我....我不知道啊。”说着,他脑子灵光一现,“许是最近天干...刑部大牢里有干草堆积,一没注意就....”
“是吗?”李祺变了语气,“你们刑部大牢潮湿,怎么会这样?”
赵廷心知自己的解释站不住脚,听闻这话,二话不说立马跪到李祺面前。
“殿下,殿下,你给我点时间,我马上派人去查。”
李祺并未搭理,斜眼看了他一眼,随后往焦尸那边走。
赵廷脸上的汗珠都挂了下来,他是真的没想到,太子殿下怎么会如此有威严。
明明只讲了两句,却让他有一种时刻掉脑袋的感觉。
赵廷不敢耽搁,随即喊来自己的心腹:“去,马上去查走水原因,找不着原因你就提脑袋来见我。”
心腹应声而去。
赵廷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这档子倒霉事偏偏就给他遇上了呢。
不多时,心腹回来。
原是已经有人在调查走水原因,这会一问便知,说是故意为之,在现场还发现了有人使用火的痕迹。
今日风大,草遇火则生,风吹火更旺,一时半刻没有灭掉,就演变成了这个局面。
赵廷一听,心中便有了谱。
等到他再见到李祺时,他一五一十将所知事情告诉李祺。
谁知李祺一听,沉沉问道:“你的意思是何尚书自己放的火?”
赵廷哪敢有这个意思。
不知怎么着,一听李祺误会了此事,赵廷是吓得冷汗直冒。
“不是,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廷连忙解释,“许是草堆自燃也是有这个可能。”
赵廷不傻,饶是何冠儒真是自杀,当着太子的面,他怎么敢这样讲。
毕竟太子师出何冠儒,这其中的师徒情深,那是其余人无法体会的。
李祺这会倒是没再多说。
另一头何府已派人拉走了何冠儒的尸体。
李祺见时机差不多,淡淡看了眼赵廷:“确定是草堆自燃?”
赵廷点忙点头。
太子这样讲,他哪敢再说其他的话。
李祺没再追究,拂了拂袖道:“既然刑部已经查明了走水原因,那皇上那边,你们自己解释吧。”
说着,李祺随何府的人而去。
赵廷这会是真被吓到了。
太子没追究这事就算了,可皇上那边….
赵廷不是傻子,知晓皇上可没那么好糊弄。
这一刻,他只觉天都要塌了。
*
刑部走水一事传至李怏耳里,那已是五日后的清晨。
这日李怏到达新城,早起时便有京中的消息传来,说是刑部走水,恰巧烧了何冠儒的牢房,人已经没了。
一同到的,还有赵廷写的奏事折。
李怏听闻,面色凝重,让孙笃把奏事折拿来给他看。
看完,李怏脸色更是不佳。
在奏折中,赵廷详细交代了那天刑部走水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
起因自然是因为刑部大牢堆放的草坪由于天干所至,还有走水后大家立马去扑救,但还是由于火势太大,没能救出何冠儒。
至于何冠儒的尸体,现在已经由何府的人拉走,要带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