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岑乐在更加糊涂了。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自己写的你不知道？”徐鹤予松开岑乐在的衣领，有一种两人不在同一频道聊天的感觉，“就放在你房间书柜第二层第二格第二本书最后面。”
“啊？”岑乐在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信，还是写给蒋序的，他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需要写信？“你是不是看错了？”她要仔细确认，省得徐鹤予拿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威胁她。
徐鹤予扶额看天：“我两眼视力都是一点五，怎么可能看错？你要不要自己回家看看？”他忽然觉得岑乐在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失忆和糊涂，“你是不是假装不记得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心虚？”
岑乐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为什么要给蒋序写信？”
呃？问题怎么抛给他了？
徐鹤予想到自己收到的那些信，信封的颜色和图案都五彩斑斓，信的内容有长有短，表达的意思却都差不多，无一不传达对他的喜欢。
喜欢是什么？十三岁的他并不理解，同理，他觉得她们也不理解。
他在运动会上出彩的表现短暂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她们懵懵懂懂把这种吸引当作喜欢，是这个年纪常会发生的美丽的误会。
岑乐在呢？她是真的喜欢蒋序吗？还是和她们一样，因为蒋序经常在她遇到问题的时候帮忙，在学习上给予了她很多的帮助，所以误以为这是喜欢？
女孩子真难懂。
“你是不是喜欢蒋序？”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迫切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喜欢？“喜欢啊。”
岑乐在不确定徐鹤予说的喜欢具体代表什么意思。作为朋友她当然喜欢蒋序，这种喜欢不止包括蒋序，她还喜欢小秋、佳韵、会恩，他和曹严华她也喜欢。
徐鹤予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岑乐在：“你确定自己喜欢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岑乐在站在离徐鹤予半米远的地方转过身子看他，“我没听懂。”
“就是那种……”徐鹤予支支吾吾，和女孩子讨论这个问题并不是他擅长的，“那种喜欢。”
那种……喜欢？岑乐在思索了片刻，结合徐鹤予这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你真的。”他没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而且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问题，太早了。”
“那你还会把那封信给蒋序吗？”
“我根本就没写过什么信。”
怎么又绕回原点了？
徐鹤予恢复往常的样子，“你回去看看就知道，那本书的后面的确有一封信，封面写着‘TO 蒋序’，我确定是给蒋序的。”
有些画面在岑乐在脑海如放电影般闪过。
她前几天帮蒋序跑腿去小卖部买笔芯的时候遇到了二班的一个女生，是第一次月考出成绩那天和贝佳韵认识的女生，叫童渺渺。
童渺渺边上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岑乐在不认识她，上回一起的人里面没有这个女生。
童渺渺也认出了她，两人面对面对视的时候，她冲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喽。”
岑乐在也回她：“嗨。”
“贝佳韵没和你一起吗？”
“嗯，我帮同学买东西，买好就回教室。”
岑乐在把挑选好的笔芯拿到柜台结账，老板在刷卡的机器上输入笔芯的价格后她把蒋序给她的学生卡放在上面，“嘀”一声扣除了卡里相应的钱。
童渺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看见了她手里的饭卡，也看见了饭卡上的照片以及名字。
“同学。”她出声叫住了她，“可以等我一下吗？”
岑乐在先走出小卖部，站在门口等童渺渺和她朋友一起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们俩边咬耳朵边朝她走过来。
“可以请你帮我们一个忙吗？”
“什么？”
“我们有几封信想给蒋序。”
岑乐在在她们白皙的脸上看到了红晕。
“现在吗？”
“中午可以吗？”童渺渺边上的女生说，声音有些小，“我们的信还在教室。”
岑乐在没法拒绝她们，尤其看到她们的眼睛都闪着热烈而又期盼的光芒。“好，你们十二点半的时候来找我，我在我们班外面的走廊等你们。”
后来，她把几封信都偷偷塞进了蒋序的课桌里面。
记忆是这样的。
但是徐鹤予怎么会看到她书柜里还有一封信的？难道是不小心被她带回家的？
糟糕！那是喜欢蒋序的人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