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楼里布置复杂,但这间房子周围确实是看守的紧,江柳虞用蹩脚的理由道:“二位小哥,在下找不到茅房。”
侍卫双目怒视,“找不到来三楼做什么!”
江柳虞见里边儿的人逐渐靠近门边,装作神色痛苦,“实在是抱歉今日吃坏肚子了,莫生气我这就下二楼。”
尚走未远时听见门边侍卫尊敬道:“张掌柜。”
江柳虞怕打草惊蛇只得先回来,猛灌下几口酒,那酒瞬间便上了脸了,不一会儿两颊绯红。
怕不够又想灌酒,一只手拉住了她,轻声道:“够了。”
江柳虞:“脸红了吗。”
云砚鹤点头,她又觉着脑袋晕晕的看向面前着女装美人,“要不你也喝点?”
过了会儿一个酒鬼便开始故意闹事,另一个装作拉不动的模样。
边上人看不过道:“这酒蒙子还真以为自己能在张富贵的富贵楼闹事?等会儿便知晓那人的厉害。”
片刻整座富贵楼陷入黑暗,堂内的人骚动,有些人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反而想要快步往外走。
等混乱时想要抽调人肯定是难,江柳虞与云砚鹤快步而去,此次来他们前来另有目的。
屋内无光,二人顺着楼梯而上找寻那刚才的门口,门外只有一个侍卫,悄无声息放倒后推门而进,房内异香绕鼻。
寻了未有一会儿突生异变,左耳疾风而过犹如利爪,月光之下的人影极为纤细,再细看只见青面獠牙面具在月光之下极为的吓人,不看清楚还以为是哪家厉鬼出笼。
面具人见没有抓中反而发出嘶哑笑声,“蛊,你们中蛊活不久了还来碍事!”
他一出言江柳虞只觉心脏那块钝疼异常,一双温热的手点了她的指尖又立刻撒手,昏暗之下的云砚鹤面色不虞,“先担心自己吧。”
随后手上的剑飞快朝他刺去不一儿会江柳虞也缓过来加入,面具人终究抵不过两个人的厮杀反而落了下风。
屋外传来几声脚步,张富贵带着人已经上楼,屋内刀光剑影只见那锋利的剑直接挑穿了獠牙面具带子。
又一剑直击面具人左侧胸口,温热的血顺着蹭亮的冷剑留下,她喊了句,“高祥!”
月光之下那纤弱的身体毫无留恋,温热的血留在了木板之上,身影快速翻墙而出不见踪影。
不知为何江柳虞总觉这人十分熟悉。
张富贵已推门,江柳虞与云砚鹤迅速翻窗而出,月光之下人无踪影只留狼藉。
张富贵气的火冒三丈指着面前的这一幕道:“找!给我掘地三尺都要找到!”
火把进进出出犹如一条蜿蜒的火龙,夜色被火光照的刺眼,高阿镇鸡飞狗跳家家户户亮灯迎人,镇口也被人守着直接被封闭起来。
孤月挂空,进出时就官府也不管这声势浩大的也阵仗,张富贵进出了几趟县衙,衣衫未整的县官也被他从被窝里叫醒,二人在房中密谈,出来时县官的郁气少了十分,腰间挂了鼓囊的荷包。
张富贵出来时春风满面步履飞快,又进了自家的宅邸未曾出过一步,树荫映在窗户纸上,那烛光之下的人笔墨为沾反而身体僵硬道:“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许是觉得万无一失,张富贵回来后便在屋内记着账簿,殊不知他已经被人盯上了并且尖刀即将划破咽喉割出一道鲜红的血液。
江柳虞身上还是那男装,好看的眉眼在烛火之下愈发让人挪不开眼,云砚鹤靠在窗边冷冷看着这一切,江柳虞尖刀拍了拍张富贵的脸,“说!货是什么!”
张富贵本就没什么操守,许是怕自己受多少苦就慌忙求饶但还是忌惮嘴硬,“二位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就是帮他们保管个人。”
“保管人?笑话!货不是从你们这里出去的吗!”江柳虞入高阿镇前便听说过这土皇帝张富贵。
富贵楼在这四大城中仅屈居于万金台之下,这城中无论大小的官都要给他七分薄面,欺男霸女也是常有的事。
“我…我哪敢啊,这也不是我说的算啊。”张富贵抖得跟筛子似的,整个人卑微的要命,不知晓的还以为要了他二两肉。
“青面獠牙是谁或者换个话说你上头的主子知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江柳虞道。
张富贵:“这……”
喉下尖刀又进三分,献血彻底顺着尖刀流入白皙的手,张富贵终究认命道:“我没有主子,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在经营这里。”
许是雷声大雨点小,张富贵根本不怕他们反而试图逃过一劫,最后那账簿被人拿走了,又被打晕后绑在树上被全城人笑话。
近日虽然二人闹出动静大但是并未威胁张富贵做事,这几日的紧迫也让张富贵歇了心思,假装到处饮酒作乐。
江柳虞亲自去追查面具人的行踪,而这边张富贵等不到面具人下一步指令反而按耐不住蠢蠢欲动,开始频繁出入一些其他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