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都对。”
小帅同学呵呵一笑,根本就不想再提起这个让人社死的话题。
齐晟言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温喻的生活细节了,就是打死她,她不敢再问佐伊一句话了。
语出惊人的佐伊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而是继续追问道:“那你会和温教授在一起吗?”
“……”
这条鱼知道他自己在问什么吗?齐晟言真的受不了了。
“别用那种捉奸的眼神看我啊!我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取向很正常的好吧!”齐晟言猛地和佐伊拉开了距离,生怕人鱼一个不开心就挠自己。
佐伊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出了自己的烦恼:“你这么了解温教授,那你一定知道她有一个喜欢的人吧?”
“知道啊,怎么了?”齐晟言不明所以,那个人不就是他吗?这条傻鱼又再发什么颠?
齐晟言曾经偷偷溜进过温喻藏着人鱼画像的那个房间。
小时候的她并不懂为什么温喻总要画那个银发美人的半身像,各种图样和衣裙的都有。
直到她那天在教室里看到佐伊褪去银鳞的侧脸后才恍然明白———因为老师喜欢的那个‘他’并不是人类。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当齐晟言无意间走进那间密室的时候,一向好脾气的温予第一次对她动了怒。也正是因为那次意外,郑闻席带着人忽然来拜访,间接地导致了温予在中央星被困了十年。
或许是因为那些人忽然发现他们心中那个高高在上、不通情爱的神明,实际上也有着和他们这些世俗中人一样的心思。
于是他们便想尽办法地堆造出一个个的仿品,意图取代那间密室里的冰冷画像。
喂药、制幻、基因改造……玺望钟的囚禁并不是最令人绝望的终点。
温予每天看着人造太阳出现在塔楼的顶部,心里明知人鱼不会出现,但她却还要一遍遍应对那些人层出不穷的恶心招数。
每一个模仿劣质的人类替身上都有着她爱人的影子,温予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像他,但又不是他。
这份爱,最终成了他们伤害自己的致命弱点。
在那些看不到尽头的折磨里,齐晟言想不出温予到底要怎样留住自己对人鱼的爱意。
她自认做不到的事情,温予做到了。
身体上的针眼和伤疤会随着岁月的流逝一点点地慢慢愈合,但心里的阴影却会伴随不死的身体一起沉沦堕落。
佐伊以为齐晟言是在说温喻心里藏着的那个人,他有些失落地看着闭合的传送门,“我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类长得很像,也知道我这张脸就是温教授收留我的原因……我不该探究她的过去,但嫉妒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是真的……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齐晟言没说话,她忽然想不管不顾地直接把真相都说给人鱼听。
温喻不可能不知道佐伊的想法,但她的不解释似乎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齐晟言不理解这么相爱的两人之间为什么要有这么深的误解。
是因为他们身份的对立吗?
毕竟如果要告诉佐伊温喻心里那个虚假的白月光其实就是他自己,那就等同于在告诉人鱼他们之前就见过面。
温喻的预言家身份一旦暴露,那北三星对海底攻占的计划也将彻底失败。
新帝即位,齐晟言绝不可能让温予只身一人前往中央星授课。多年前独身承担风险的后果她已经领略过了,这次,她绝不会放任老师再去中央星冒险。
对不住了……
就在齐晟言准备开口乱编自己老师有千八百个前男友的时候,温喻却忽然出在了传送梯的终点处。
齐晟言当即心虚地扭过了头,不敢和温喻对视。不仅是她这样,就连她旁边的佐伊也有些尴尬地盯着地板,不敢抬头。
温喻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眼就看穿了两只的小心思。她先侧身让两人从传送门里出来,然后才开口问道:“刚才的小组邀请看到了,想好要加入了吗?”
“我……我也不太清楚。”佐伊用余光看见了正背对着温喻装鹌鹑的齐晟言,纠结得快把自己脚腕上的小银鱼甩烂了。
温喻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她慢慢地走在人鱼身旁,笑着放慢了自己走路的速度,“没想好就慢慢想,反正还有半天的时间,不用急着给我答复。”
佐伊晃着小银鱼,慢吞吞地问:“学校会因为你的小组里有一个人就撤销你的申请吗?我是不是不应该拒绝啊?”
温喻看了眼贴着墙走路的齐晟言,唇角微扬:“为什么不可以拒绝?你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心就好,不需要为我考虑那么多。”
“可是,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佐伊眼里是遮不住的担忧,“温教授每天都工作就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自己成为你生活中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