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能答应？”
温喻在得到许诺后，不放心地确认着人鱼随口说出的霸王条款，“等你明天清醒了可千万不要反悔，不过……就是反悔了我也能把我想到的东西追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alpha似乎也被自己一直隐藏起来的无赖属性逗笑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身边还有一个比她还要无赖的泼皮鱼？要怪就怪佐伊在她这里的信誉值太低了，一眼看去，那简直是负到没下限。
“你先别这样勒着我……我不太舒服。”佐伊不满地抻了抻自己扭在一起的小臂，似乎有些不适应被温喻这样粗暴地对待。
人鱼因为即将进入分化而变得浑身湿透，眼里含着的眼珠半掉不掉，仿佛只要温喻开口拒绝他，他就能给对方表演一个当场挤小珍珠的凄惨表演。
温喻拿他没办法，只能稍稍松手让佐伊赖在自己身上：“你怎么总是喜欢撒娇啊？”
alpha原本是下定决心要对人鱼狠一点，但是她精心的计划在佐伊的简单几句话面前就被冲得溃不成军。
“他们总说人鱼一族号称是海底霸主，我心里一开始还有疑惑，现在倒是能确定了……你像是继承了海底生存的基本能力，只会在威胁家里的那些鱼，你的霸气去哪里了？小鱼，你怎么就会窝里横啊？”温喻一边感受着佐伊趴在自己身上随着喘息而起伏胸腔，一边慢条斯理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佐伊迷迷糊糊地揪住温喻的扣子，有些烦躁地乱扯着alpha身上的小配饰。
或许是衣服的质量有些好，也可能是因为人鱼没有力气，总之，佐伊揪了半天也没揪下来一个扣子，气得他直接就低头打算上牙咬了。
眼看着自己定制的衣服就要报废，温喻及时地用一根食指点着佐伊的额头，成功地将他的脑袋定在了原地。
“说话可以，但是不可以动嘴。”alpha冠冕堂皇糊弄着大脑宕机的人鱼，“小鱼，我们文明人处理事情可是要讲道理的。
佐伊见温喻不让自己靠近，于是只能顶着那根指头就往她的领口凑。
“我又不是人，我才不要和你们讲道理。你的扣子硌得我身上好难受，你要么自己脱了，要么就自己拽了。”
人鱼已经看不太清温喻的面容了，但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依旧任性地开口提着自己的诉求。
温喻其实也害怕佐伊的额头留下红印，明天被同行的追问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可以胡闹，但是自己却不能不替他考虑周全。
温喻叹了口气，被迫妥协地挪开了食指。
“真是败给你了。”
alpha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语气有些无奈，但眼神却是异常的温柔。
“我可是常胜将军，你当然会输了。”佐伊呆坐在原地，得意地哼了两声，然后就又催促着温喻快点行动，“快脱快脱，要不然你就自己拽了……你那个扣子真的好硌，除了好看没有别的价值，一点都不实用……”
正在发烧的小鱼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翻来覆去就是在催温喻自己脱衣服。
“……”
生活不易，教授脱衣？
温喻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反而是拉过了佐伊垂在一旁的手，将他的指尖放在了自己领口下的第一粒扣子上。
“不喜欢扣子？那你不如自己试试看？”
alpha此时的话像极了佐伊在课上听那些老师在讲完课后说可以开始练习的过程，被知识支配的恐惧让他本能地想要退缩，但温喻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看出佐伊想要反悔，温喻先一步攥住了他逃跑的指尖，比之前的语气加重了些：“既然想这么去做为什么不去尝试？难道你又想要临时变卦？”
“小鱼，是你亲口跟我说现在的我没有那么需要你……那你现在不如就证明给我看，到底是过去的那个温喻能满足你，还是现在的这个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佐伊没想到温喻居然真的记得自己在她梦里说的那些话。
“很惊讶？但真正应该惊讶的不应该是我吗？”
温喻想起人鱼在梦里忽然出现的画面，就忍不住想要将心里的那些不堪全部丢掉。
“你说过的话，我全部都会记得……梦里的你也一样。”
“你梦里的我又不是真的，那怎么能算数？”佐伊有些无助地靠着背后的标本柜，他总觉得自己面前的温喻比之前梦里的那个好像还要疯癫。
“我说它算，那它就算。”温喻故意没有拆穿人鱼的为了掩盖潜梦的小把戏，“按照你的说法，那你又怎么能说明我们现在不是在梦里呢？既然是在梦里，那做什么当然就是由我自己来做主。”
佐伊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微抖着唇瓣被气到失语。
“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小鱼。”温喻轻笑着摸了摸人鱼欲哭无泪的脸，“如果你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