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添了杯茶,接着自觉退下。
过了会,门又打开了。
那人抬头,看向对面,又是一声轻咳:
“……大哥?”
洋服加身,神色郁重,来人正是李延喜。
“延年。”
李延喜看向他这个心思深沉的弟弟,一时感慨万千。
“不论如何,明日一过,你也算是得偿所愿。”
他们李家,最大的默契就是互不干涉。
除非……此事有关家族利益。
而李延年摇了摇头,面色苍白——
“不会这么顺利的。”
“大哥……”
“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李延喜沉下脸:
“你还真信了冤魂索命不成?”
“延年,这世上,只有活人才会惦记死去的人。”
“明日就是婚礼,今晚好好睡一觉。”
待李延喜走后,李延年又静坐片刻。
桌上茶盏已凉。
窗前月色初升。
李延年重重咳了几声。
咳出血来,却恍若未觉。
像是讽刺,又像是真的在害怕什么。
只听他喃喃道——
“程明义,你当我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