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玉娘都是早上痛经痛得厉害,嘴唇都咬破了。
韦氏端来红糖生姜水,再喝上益母草水,状况就有所减轻。
第三日辰时,玉娘起床时就只感受到隐隐的痛,忍一忍好像就没事了。
她不听大河的,坚持要去教课。大河在旁瞧着听着,见她讲课时神采飞扬,浑身是劲,他才放心地走了。
玉娘在想,红糖生姜水和益母草肯定是有效果的,古人总结的经验不会有错。
之前她很排斥用草木灰,浑身别扭。如今才用几日,她便习惯了。
说实在的,这种天然无害的东西用着,她还挺放心的,吸附性也很强,走起路来挺有安全感。
到了第五日,玉娘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
大河和柱子一起先拉了满满一板车送到杏花镇郑循大哥家,一来是感激来叔上回提醒郑家村烧灰炭,二来是希望郑循大哥或来叔指个路。
虽然曾经县里那些大户人家买过郑家村的土炭,大河也知道那些人家坐落在何处,但如今担心人家买了别镇的灰炭,他们总不能冒冒失失地敲开每户人家去问吧。
郑循大忙人,仍然不在家,幸好来叔在。
来叔见大河和柱子拉来了灰炭很是吃惊。
“没想到你们后生还真有干劲,郑家子孙果然错不了!”
将满满一板车的灰炭卸在郑家后院,来叔难得一回叫仆人给大河和柱子烧了茶,待他们俩喝了茶、吃了点心才让走。
当然,来叔也知道他们来的目的。
“你们还记得城西李氏六兄弟的六座府邸吧?你们先去县里大街上卖,若卖上两日还没卖完,就直接拉到李氏六兄弟府上,他们李氏家族大,每家老少主仆都有上百号咧,准能要你们的炭。”
大河和柱子兴奋地拉着空板车跑回家。
第八日,玉娘月水干净了,下课后她浑身轻松地跑到大山,看着村民们将一捆捆灰炭搬到板车上。
每家每户都有两辆板车,总有二十六辆,每辆板车垒得高高的,但仍装不下三孔窑烧的炭。要知道后来还挖了两孔大窑,过几日才出炭咧。
郑老爹看着二十六车满满的灰炭,和村长、水叔等人在那儿笑得合不拢嘴。
村长捻着胡子道:“装满了,咱先拉回家,明日起程去县里,每户人家出四口个壮丁即可,多了耗干粮且不说,夜里住客栈也得花钱。”
水叔笑道:“还住啥客栈,以前咱们不都是带上鬃毛毡子,躲个角落熬一宿么?”
村长摇头道:“如今可不成了,上回赶集镇上小吏就找到我说,往后村镇的农户去县里不可夜宿街头,有不少人半夜潜入私宅行窃被捕快捉了!”
水叔这一听不乐意了,“咱郑家村的人啥时候去县里窃过一针一线了?”
其他人也跟着义愤填膺。
村长叹气道:“咱郑家村的人从不走歪门邪道,杏花镇的人都晓得,可县里的官老爷和捕快不晓得呀,咱又何必惹麻烦呢?”
大家只好住嘴。
村长虽不识字,但还是很有威信的。
“就这样吧,住客栈也花不了多少钱,一间屋子咱住上十人,五间足矣,一间下等房也就十文钱吧。若是灰炭真能卖掉,咱也不差那点钱。”
这下大家开始议论灰炭的卖价了。
大河想起以前的土炭是十斤一文钱,两车六百多斤炭能卖六十文钱,但得卖个三五日,有时还会剩个百十斤的再拉回来。
以前每户卖个五六十文钱,加上在县里的吃喝和花费,再买些年货,能剩三十文钱回家就不错了。
那可是整个村的人在苍鹰山忙活大半个月才挣来的一点钱呀,在苍鹰山受寒还忍饥挨饿且不说,还有被大型野兽攻击的危险,所以前些年一直觉得烧炭不划算,只有年长者才肯干。
如今烧的是灰炭,可不能十斤一文钱,总得十斤三文钱吧,毕竟烧灰炭如此费时耗力。
大河提议十斤三文钱,大多数同意,也有少数人说至少得四文钱。
村长和郑老爹、水叔等人却瞧着玉娘,希望她能给一个意见,觉得她懂得比大家多。
大家见村里的长者都瞧着玉娘,其他人更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玉娘。
玉娘这下懵了,她连这里的物价才刚搞清楚,哪里知道灰炭能卖上怎样的价钱。
不过她还真有一个主意,“要不咱先去县里瞧瞧,看有没有别人卖灰炭,咱不要卖得比人家贵就行。若是没见着别人卖,咱先起价四文,要是想买炭的人都嫌贵,就降成三文卖,没人嫌贵就四文钱如何?”
玉娘也只能想出这个主意了,大家都点头赞成。
村长满意地又捻起胡子,“每家每户今儿个准备好路上的干粮和水,明早卯时就出发。”
大家纷纷来拉板车回家,村长忽然又补上一句,“重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