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这个副队长兼狙击手在楚南芸眼里就是个厨子?
眼看着莲走了过去,咖喱也没有多想,屁颠颠地跟了过来。
“你赶着送死?”傅梓深嘲讽道。
“嘿你小子,我好心来帮你你就是这么感激我的?”咖喱伸拳砸向傅梓深,却被他灵活避开。
“你当真是来帮我的?”在傅梓深看穿一切的眼神中,咖喱不好意思地小声嗫嚅道:“莲哥去哪我去哪!”
傅梓深嗤笑一声,骂道:“没出息。”
现在第六小队里就只剩下芙妮没有表态了,小姑娘脚尖对脚尖,踌躇了半晌后小声抽泣起来:“我、我……对不起老大……”
莲和咖喱的自动加入已经让傅梓深很意外了,对于芙妮的退缩他也没有埋怨——这才是他意料之中的选择。
傅梓深点了点头,道:“恭喜你,做出了全队唯一一个正确的选择。”
听他这么一说,芙妮更加抬不起头来,她扯着连衣裙的边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
等全队做完决定后,傅梓深高声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吧。吃吃自己喜欢的饭菜,穿穿漂亮的衣服,哦,对了——别忘了写好遗书。”
说完,他宣布小队原地解散。
傅梓深没有多看粟伯年一眼,他径直走向门口停留的悬浮车,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楚南芸急忙赶上去,却被粟伯年叫住了。
“死小子生气起来就听不进去人话。”他无奈道,“事发突然,神会调走了圣察廷其他所有兵力,单单支出你们去围剿异种,铁定心了是想让你们有去无回——你们是不是调查出了什么东西?”
楚南芸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毕竟他们现在手上零碎的信息一大堆,但唯独缺少关键信息将它们串联起来。
粟伯年犯了难:“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同意你们去调查这个事……我以为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但没想到……唉……”
三年前的事情让军方元气大伤,现在根基未稳,想要因为一个傅梓深而和神会对着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楚南芸理解粟伯年的难处,她充满歉意道:“是我不好,是我坚持要调查这件事的。”
粟伯年摆了摆手:“不提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楚南芸点了点头。
“此番路途遥远,阿深那个死小子就交给你了。”粟伯年好像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眼尾的细纹更多了,声音也更沙哑了。
楚南芸昂首挺胸道:“我一定会把那小子全须全尾地带回来的!”
粟伯年笑笑,摆了摆手,一个人慢慢踱步到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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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傅梓深沉默地打开冰箱,将里面所有的汽水都拿了出来,一个个拧开了瓶盖。
对傅梓深来说,拧开瓶盖时汽水里气体发出的“呲——”的一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每当这个声音响起他就能短暂地放空大脑,不用纠结生存与死亡、友情与亲情。
仿佛在那一瞬间,他也变成了无数个泡泡其中之一,漫无目的地在甜而辣的汽水里游弋。
“喝这么多?”楚南芸问。
“今天再不喝以后就没机会喝了。”傅梓深笑道。
楚南芸挨着他坐下,聚精会神地盯着傅梓深。
“看着我干嘛?姐姐喜欢上我了?”傅梓深开玩笑道。
也许是意识到马上自己就要嗝屁了,傅梓深说起骚话来也是口无遮拦。
楚南芸已经习惯了。
她微微一笑,直言不讳:“看你长得好看。”
傅梓深被她冷不丁的告白吓了一跳,耳尖蓦地烧了起来。
“你说这些干嘛啊……”傅梓深擦了擦裤子上因手抖而不小心洒落了汽水,结结巴巴道。
“其实我觉得大家对你并没有恶意,相反他们都很珍惜你。”楚南芸歪着脑袋问,“你为什么总是在提防他们呢?”
傅梓深擦裤子的手一顿,淡淡道:“我没有在提防他们。”
“就是有。”
傅梓深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不是很想说。”
“哦。”楚南芸没有逼迫他。
看来这家伙还没能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呢。
傅梓深虽然不愿意和楚南芸分享过去的事,但是他却愿意和楚南芸分享自己的宝物——他将一瓶汽水递给了楚南芸。
楚南芸有些惊讶,因为之前傅梓深可是说过这东西她不能随便碰的。
看着傅梓深别过去的脸,楚南芸挑了挑眉。
随后,她笑着撬开了汽水瓶盖,跟傅梓深碰了碰杯。
玻璃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极了楚南芸老家窗台上挂着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