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华和刘浮生也准备告辞离开。
谢振奇却招手说:“泽华,还有刘书记,你们不要急着走,坐下聊聊。”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谢振奇笑着说道:“刘书记,我真没想到,第一个理解没有规则这四个字意思的,竟然会是你。”
刘浮生说:“侥幸而已,也许正是因为,我没有在军中待过,所以想法也跳脱一些,如果在军中待久了,习惯军令如山,做事一板一眼,恐怕就不会搞花样了。”
“说得好啊。”
这时,谢振生和谢盛臣,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浮生等人立即起身,与他们问好寒暄。
谢振生笑道:“刘书记布置的行动,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啊。”
“哦?”刘浮生挑了挑眉毛,随后看向谢泽华。
谢泽华装糊涂问道:“大伯,您的意思是?”
谢盛臣说:“泽华,你没必要装傻,刚才就是我让你大伯,给你父亲发消息的,他们要不把你留住,好好的一场演习,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刘浮生闻言,叹了口气说:“我的计划,还是被首长们识破了,可惜,我们失去一次,轻松拔得头筹的好机会。”
谢泽华无声一笑。
谢振奇问:“什么情况?我只是接到大哥的短消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能轻松获胜?”
谢振生说:“刚才我和二叔在外面散步,忽然发现附近有一些部队调动的情况,我立即派人去调查一番,这一查才发现,那些竟然都是泽华的手下,他们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很明显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泽华解释道:“大伯别这么说啊,我那可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想着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嘛……”
此话一出,谢振奇也听明白了。
原来刘浮生和谢泽华,之所以迟迟未到,就是在部署手下的兵力呢。
既然没有规则,可以自由发挥,他们就想彻底的放飞自我,趁着各支部队的主官,来指挥部报到的机会,在半路上设埋伏,把这些指挥官,全都给拿下。
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执行,恐怕这一场次伏击,就能结束整场军演了。
这也太离谱了。
谢振奇摇头说:“刘浮生啊,你这一招,实在太阴险了,就算成功,他们也不会服你的。”
刘浮生笑道:“服不服不重要,胜负也不是嘴上说出来的……可惜,我的计划被谢首长和谢司令员识破了,最终也没能执行。”
谢盛臣说:“这次行动一定要记录下来,在最终统计时,必须提出,并告诉所有参赛的队伍,他们在失败的边缘走了一遭,否则,这对泽华他们就不公平了。”
谢盛臣发话,谢振奇自然不敢反驳。
并且大家也都知道,谢盛臣说的合情合理。
刘浮生笑了笑说:“谢司令员,刚才你跟赵旅长说的,那个一号高地,是什么情况啊?我看赵旅长一副心虚的表情,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刘浮生并不清楚,赵秋明和谢振奇打赌的事。
但他能看出,赵秋明很心虚的样子,所以就问一句,万一有空子钻呢?
谢振奇本不想说,可刘浮生问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我们开过一个玩笑,赵旅长提到过一号高地的事,不过这种玩笑,肯定做不得数。”
谢振奇比较偏向赵秋明,所以提前就把话给封死了。
谢盛臣却说:“什么戏言?军中无戏言。赵秋明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泽华的部队,能拿到首战的资格,他就把一号高地让出来……现在这话,成了玩笑,到底是赵秋明说话不算数,还是谢司令员故意包庇他呢?”
很明显,谢盛臣想给刘浮生,争取一些便利。
他很担心,真刀真枪的对抗,谢泽华和刘浮生,未必是赵秋明的对手,即便能赢,也得是惨胜。
毕竟,赵秋明的部队,乃是粤东军区的王牌劲旅,无论武器装备还是作战素养,在粤东军区都是拔尖的存在。
谢振奇听见二叔这么说话,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显得有些尴尬。
他虽然是整个军区的最高长官,可谢盛臣的资历和辈分都在那摆着呢,况且人家说的也没错,确实是赵秋明自己吹牛,说要让出一号高地,他能吹牛,难道还不允许,别人要求他兑现承诺吗?
刘浮生总算听明白了,他笑着说:“果然有猫腻,我算猜着了,怎么,赵旅长想赖账吗?”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让赵秋明,兑现一号高地的事。
谢振奇有些为难的说:“刘书记,赵旅长这个人,平时就口无遮拦,喜欢开玩笑,你也不要在细节上,过度的计较嘛,毕竟,军区内部演习,需要保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一句话,就让演习失去意义啊。”
刘浮生点点头,还没说话,谢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