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延躺在榻上,细闻荷包的味道,将荷包解开倒出其中的香料,具都是普通的沉香,确有驱蚊虫的功效,只是以他对香料了解,却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名堂。
这香料,到底都有些什么疗效?
纵观大局,如果丽妃动作小心翼翼些,将荷包送给小太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其实照样可以成事。
可她偏偏为了万无一失,直截了当的送给了太子,却并不知,这太子年纪虽小,却是成人的心智。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所有都付诸东流,当然了,此乃后话。
李太医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药箱,旁边的太监却受不了,火急火燎的说:“哎呦,李太医,您可快点吧,这太子殿下受了风寒可不是小事,出了事咱们万万担不起呀!”
李太医撇了一眼太监,动作轻柔的放好最后一样东西,盖上盒子说:“走吧。”
太监连忙说:“好嘞,李太医您这边请。”说着就领着李太医前去东宫。
话说东宫这边,小太子殿下受了风寒,皇后一听连忙就赶过来了,看着自家儿子烧的红彤彤的小脸,心疼的恨不得以身受之。
东宫的奴婢能罚的都罚了,又是扣俸禄又是打了板子,这雷霆之怒之下,还是忍不住心悸,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咳咳,当然了,前提是她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的宝贝疙瘩。
朱启延躺在床上,看着心疼他的皇后,心里有些愧疚,昨天趁宫女太监不在时洗了个冷水澡,虽然时节是夏天,但小孩子的提抗力比较薄弱,这不,如他所愿的生病了。
他手背试试额头,这温度,应该有38度多,脑袋有些晕晕的,他打起精神看着已经红了眼圈的皇后说:“母后别担心,儿臣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皇后拉着朱启延小小的手,哄道:“你这孩子,都这么烫了,快歇歇,太医等一下就到了。”
朱启延心里越发的有些愧疚,让母后这么担忧,他懂她的顾虑和提心吊胆。只是,他又必须得知道那荷包里的成分,可是他并不能直接的告诉皇后。
毕竟,自己年龄还小,万一被当成了妖孽什么就不好了。而且丽妃和皇后关系一直很好,她也不会轻易怀疑。
所以,朱启延才不得已走了这一步,但他下手也很有分寸,这种发烧其实捂一身汗就好了。
一盏茶时间,李太医就到了,他躬身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为了避嫌,皇后坐在屏风里面,她说:“李太医不必多礼,快看看太子身体如何了,可有大碍?”
“是,娘娘。”
李太医给朱启延认真把脉,几息之后说:“太子想必是昨夜受了风寒,有些发热,不是大事,待臣去开个药方子抓药,殿下喝两天就好了。只是多注重休息多饮水,不要吹风,夜间也不要受凉气就好。”
闻言,皇后心头一松,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着实放下了。
眼看着李太医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朱启延唤道:“李太医稍等片刻。”
李太医回头,疑问道:“太子殿下可还有吩咐?”
朱启延从手中拿出荷包,不解的说:“不知为何,孤闻到这个味道,有些不舒服。”
李太医心里一个咯噔,突然生出一种预告,自己似乎将要经历一些不妙的事情了。
皇后一听,更是心头火起,谁敢暗算自家儿子!
太医小心的接过那个荷包说:“那就让微臣看看,这里面是否有和太子殿下身体相斥的香料。”
说完后就将荷包打开,仔细的闻气味、看成色,了解疗效,慢慢的,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皇后口气沉沉的说:“李太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太医心下惶恐,颤巍巍的说:“皇后娘娘,这香料有驱蚊的功效,也是极难得的沉香。只是里面加了杞荟草的粉末,若是臣不打开闻还察觉不到,两种香料掺在一起虽然可以使气味更好闻一些,但时间一长就…”
皇后面色一冷,厉声问:“就什么?”
李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时间一长,就会产生一种暗香,可刺激动物的的神经嗅觉,导致其发狂。”
这李太医心里不免有些琢磨,虽然动物闻了是不舒服,可人没事啊,这太子…难不成鼻子和别人不一样?
心下又想:或许皇后娘娘本就怀疑,便教小太子这样说了?唉,谁知道呢,毕竟,他就是一个小人物啊,这件事情,可是有意伤害一国储君,这可是大事啊!
皇后深呼吸了几次,拳头攥了又紧,温和的向自家儿子问:“启延,这个荷包是哪个丫鬟做的?”
李太医恭敬的站着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沉默。
只听到太子开心的说:“母后,是丽妃娘娘送给儿臣的,荷包可漂亮呢!”
李太医想哭,他觉得自己今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