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延伸脚踹飞正中他刺来的剑。
刺客连忙一个空中翻飞到车顶,忍不住心惊,这种力道…
风若有若无的卷起车帘,露出朱启延面无表情的脸,他眼底微红,抿唇,这一刻气势完全显露,那是一种掌握天下,睥睨众生的上位者气息,带着一丝怒火,显出一种冰冷却肆意的俊美。
从一一愣,完蛋了,主子生气了。
朱启延利剑出鞘,耳朵微动,剑锋朝上,快速向上一捅!霎那间,上面的人从脚底到小腿,剑直直刺进腿中,速度太快,当他感觉到痛楚时,那只腿已经被剑牢牢固定在车顶,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剧痛。
血水顺着剑流了下来,刺客痛的面无人色,料到自己命不久矣,随即将袖中的银针向朱启延射去!
朱启延微微侧身,感受着银针穿破空气带来的波动,他伸手准确的捏住银针,嘴角微微上扬,眯起丹凤眼,锋利的眉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刺客心惊,这…这哪里是那个稳重知礼,嬴弱好欺的太子啊?
这分明是一个惹不得的海东青!
这个任务,真特么不该接啊!
朱启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点住了刺客的穴道,然后他一步步的走近刺客,刺客心里压力越来越大,他警惕的看着朱启延:“要杀便杀!”
“呵,这么喜欢银针啊,从一,最近十一不是在学穴道吗,把这个人武功废了,手脚也废了,去给从一练手吧。”
从一嘴角抽搐:“是,主子。”
最近祁王兄很闲啊,还是说终于找到了好的机会,要把他铲除了。
愚昧!朱启延的信息网可不是盖的,他手里掌握的信息资源足以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他回去着手安排了户部尚书,把去年常州亏损的账单和人证物证给他,想来,户部这个聪明的老头子,知道他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回到宫里,他百无聊赖的在书房看书。
常阑这个时候突然来拜见他,朱启延放下书简问:“你不是在国子监读书吗,怎么有空过来了?”
常阑暗骂自己老爹不靠谱,非得让他跟着太子去边疆,不知道他不喜欢打打杀杀啊,在家被收拾了几顿后,常阑实在是被揍得哭爹喊娘,很是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学武功呢!
他单膝跪下:“太子殿下,臣愿随你一同去往边疆。”
朱启延挑眉:“哦,常将军可同意,他可就你这一根独苗。”
常阑他爹是愿意,他自己不愿意!常阑不好说自己是被老爹揍得愿意,只能厚着脸皮说:“能跟随殿下是臣的福分,更别说此行是平边疆之乱,这等报效国家的事情,父亲很是欣慰,自然是愿意的。”
这孩子,打小就心眼贼多,不喜欢打打杀杀,这年头啥都没长,偏偏把文人的厚脸皮和能骂死人的口才学了个通,只是生在武勋世家,真不知道他爹得多心塞。
朱启延拍拍他的肩膀:“自然可以,孤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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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朱启延一个人慢悠悠走在大街上。
看着擦肩而过的黎民百姓忙碌乐呵的状态,放宽了心。
“救命啊!”一个女子从前方跑过来,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追赶她。
女子脚下一个踉跄栽倒了地上,周围百姓忍不住前来围观。
“姑娘,这是怎么了?”
“求各位救救小女,我哥嫂要把我卖到青楼,我不愿意,只能跑出来!”她看着那几个人跟上来了,吓得攥紧了手。
“嘿呦,你这贱人,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你跑啊,你可真有能耐!”说着男子气的上前狠踹了一脚。
女子吃痛,她这才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周围的人都愣了,我嘞个乖乖,真俊!
这女子生的细长的眉眼,一身柔弱的气质,干净无害。
白皙的脸蛋上,却长了一双桃花眼,五官更是精致,眼神清澈却又不媚俗,此刻含着泪滴,恳求的看着周围的人求助,让人心都软了。
可那几个人具是桃花阁的人,身后有大人物,惹不起!也就没人敢为她出头。
女子绝望的咬着唇痛哭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翩翩少年出来了,一脸气愤的说:“荒唐,天子脚下,竟敢逼良为娼!”
朱启延坐在茶亭里,淡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只是这个锦衣少年,一身雅致,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男子叉着腰,眯着三角眼,撸起袖子:“怎么的,看不惯啊!爷可是桃花阁的人,小子你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在逞什么英雄救美的事儿吧!”
“兄弟们,今个我不爽,可这美人打不得,不如就打这个小兄弟出出气吧!”
“成,今个烦死了,没一件顺心事!”
底下的几个喽啰应承着。
少年咽了咽唾沫,一摸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