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启延接待了即将跟随他前往边疆的四位将军。
四个人皆是一身正气,体魄威武,气势霸气,朱启延看到后心下满意。他魏国兵强马壮,这才是真正强国的底气。
朱启延端坐在首位,秦将军撇了一眼太子,暗想:切,太子怎么了,就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瘦瘦小小的,我一只手就给撂倒了,还指挥三军,笑话!
蔡将军冷着一张脸:哎呦我去,小太子为人太低调,以前没见过,这长的可真不错啊,小模样到边疆指不定勾几个胡女呢,反正边疆没啥正事,这京城待的浑身不舒服,去放松一下也不错。
李将军看着始终不露情绪的太子,嘴角上扬起温和的弧度:这位要是能从边疆活着回来,怕是就我老李的主子了,看来这一路得好生奉承啊!万不可得罪了。
陈将军是一个少年,也是四位将军年纪最小的一个,眉眼飞扬,颇有几分霸气。眼神果敢,带着少年才有的踌躇满志。
朱启延拱手示礼:“诸位将军都是我魏国的栋梁之才,孤不过是纸上谈兵,实战却是丝毫不懂,到时劳烦诸位将军多多指点。”
礼贤下士,就单单是这一点,就让四位将军心里满意了很多。
不为啥,实在是因为这些年,武官被文官打压的太狠了!哼,不就是当初打仗的时候多耗费了一些粮草吗,总不能让战死沙场的战士没有体恤费,起码人家的老小得顾及到啊。
不然谁给你打仗啊,户部真小气!
蔡将军转念一想:这户部如今不就是太子的人吗……
这要再从边疆完整无缺的回来,不坑不响的似乎兵权还有物资都有了!
真是好算计哇…!
不过,祁王虽然看似有些荒唐,可到底是堂堂王爷,他会看不出来?
笑话!
他虽然心里想的多,可表面还是一副正经的样子:“殿下,这是臣的本分!”
朱启延很愉快的和四位将军吃了中午饭,又聊了一些边疆的事宜,吩咐好了明天的路线的行程,朱启延慢慢悠悠的回到书房。
以后可别跟我说什么武官一身正气,光明磊落,没心眼。和文官明争暗斗这么久还久居不下的武官,会差到哪去?
他看着纸上四位将军的性格家世、生平履历,暖色的烛光照着他认真的脸,忽明忽暗,仿若亲吻他的指尖,时间匆匆而过,等他把一切整理好之后,已经到了傍晚。
第二天,在皇后娘娘满含担忧的目光,和京城无数人的目送时,朱启延坐上马车,身后跟着一批精兵,前往边疆。
七月份,天气正炎热的时候,朱启延马车里放着冰块,旁边贴身丫鬟伺候着,一路也是悠哉悠哉。
几位将军坐着马,心里不免有几分小看,这太子,果然啊,小小年纪,不过如此!
常阑怪异的看着舒服的太子殿下,忍不住拿手也摘了葡萄吃,他躺在背椅上,稍微眯着眼睛,慵懒的说:“殿下啊,臣认为我们这般是不对的,你看外面的战士们风餐露宿,我们却奢侈享受,怕是不能服众啊!”
朱启延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说:“孤是堂堂太子,乃千金之躯,他们有什么资格能和孤相提并论。”
常阑微微一愣,得嘞,反正我也提醒了,做到了臣子的本分,既然你这个主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介意享受,真舒服啊!
朱启延似笑非笑的看了常阑一眼,从小到大,除了练习武功,他就没受过什么苦。身为一国太子,身上更是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朱启延眯着眼,看向帘缝外的刺眼阳光。
他从来就不认为,疤痕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那并不是荣耀,而是一种失败的耻辱、印记!
就如同他身份尊贵,从小精养细琢,那是与生俱来的底气,既然可以享受,为何要为难自己?
这样说吧,也可以说朱启延内心深处的冷漠和无动于衷,兵者,为利器,将者,为智囊。王者,为统治。
他身为王者,又怎会为了兵者的而降低自己的格调。
世人总是如此愚昧。
朱启延懒懒的伸手喝了一杯茶,拿起书卷,悠哉悠哉的看书。
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突然从窗外跳进来,她声调极为怪异,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平音:“主子,十一学会了!”
朱启延把书卷放下,温和的看着她,知道这丫头此时心里十分激动:“穴道都扎对了?”
小女孩睁着一双灵活的眼睛,狠狠的点着头。
常阑有些怪异的打量这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左右,她进来之前,貌似自己一点都没有感知到…
高手啊!
随后,他表情有些嫌弃,长的可真丑啊,十一小身体有些营养不良,面色发黄,就连头发都是稀疏不齐,长的毫无特色不说,你就听她的声音,还能再怪一些吗!
“小怪物,你叫什么名字?”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