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延嘴角带着和煦的笑容问:“聂兄,你为何如此看好祈王?”
“自然是有原因的,祈王殿下值得我追随,而如今我也只能投入祈王殿下门下了。”
聂成文是一个身体略微病弱的少年,但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很好,仿佛这些年的打压只是磨练了他的意志,眼中闪烁的希望之火,还有那抬头挺胸不经意间的自信,都彰显了这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年轻人,诸位,十三岁的秀才自古以来出过几个?
而这又意味着什么?按照国情,这几乎是光耀全县的事儿,但偏偏被城王世子打压了下去,而导致在外界并没有出名。
这是一个架空的世界,然而我带你回顾前世的那些古代学子,比如张居正海瑞之流,皆是少年成才!一个13岁的秀才,未来的前途几乎是不可限量!
然而现在值得推敲的是,他硬生生的被城王世子耽误了七年,不可否认有没有长歪之类的,仕途说不准,这样一来情况颇为暧昧,朱启延也不好说他未来的成就,可他就是不愿意就这么生生的推给祈王兄。
沉思片刻,他对聂成文说:“聂兄,听了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在下不才,手里也有些许人脉,假如你信得过在下,我为你弄一封推荐信,不如你去国子监就学可好?”
聂成文有些不可置信的说:“朱兄竟在国子监那里说的上话!”
朱启延轻笑:“我父亲和国子监的一位大儒是同窗好友,不足为奇,我想一个可以十三岁考入秀才的学子,那位大儒应该很感兴趣!”
聂成文自然可以看出,面前的这位少年一身贵气,谈吐教养不凡,定然出身世家,也不会怀疑他话中真假。只是想不到今日自己竟然柳暗花明,一时间惊喜万分,他躬身对朱其言深深拘礼:“兄台之大恩大德,聂某没齿难忘!”
其他学子也都两眼放光的看着朱启延,朱启延苦笑着说:“那推荐信只有一封,诸位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胖子连忙摆手:“那国子监的举荐信又不是大白菜,哪能那么多,朱兄肯帮助聂兄已是不易,在下佩服朱兄的人品高尚!”
“是啊!朱兄着实令人钦佩!”
朱启延人忍不住回想起那天两人在赌坊之中,朱启延输的身无分文被赶出来,可这位胖兄更惨,他输的裤衩都没了,最后只能捂着脸说:“小爷是靖安候长子啊,快去告诉我老爹我又输了啊!”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更丢人吗!当初朱启延实在看不过去,还借了他几两纹银,结果此人猥琐的只赎回了裤衩,然后接着再赌,貌似之后裤衩还是没了,其实朱启延挺好奇他最后是怎么出来的。
你再看看现在,那白白胖胖的书生一身正气,和当初的猥琐赌博少年判若两人,特么完全精分了啊!
朱启延把一个令牌递给聂成文:“拿着这个去京城见岩溪先生,他会亲自给你举荐。”
聂成文信息闭塞,也不知那岩溪是何人,只是郑重的将其收起来又连忙称谢。
朱启延摆手。
那年迈的书生摸着胡子细想,突然震惊的说:“岩溪先生?可是那位六十高龄的文学前辈!岩溪先生?”
朱启延点头:“正是那位。”
接着又有人忍不住抽气。
此刻众人看他的目光都不由得带上了一分忌惮,在那等大儒面前都如此平常,此人到底什么身份?!!
这聂成文本来以为也翻不了身,没想到竟有如此际遇。
世事难料啊……
朱启延看了看天色对那几个学子说:“天色已晚,在下告辞,他日有缘想必自会相见。”
“朱兄告辞。”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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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延掩下眸中一抹精光,待那聂成文到达京城见到岩溪先生之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他,那令牌是谁赠给他的,届时不管他是寂寂无名还是少年天才,又或者是更加钟意祈王还是感恩他落魄时相助,都只能依附于他!
他若是不识好歹,朱启延也只能看情况,如果聂成文当真是大才,他定会杀了他!而如果只是寂寂无名,他应该也没空料理他,所以,聂成文的路,在这一刻,就已经被注定了!
他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他应该效忠于谁。
朱启延慢悠悠的走会客栈,他还有赶两天的路就会到达京城,他也该回去了,母后定然十分担心。
又一次的日月交替,朱启延一觉醒来,收拾一下,坐上常廉来接他的马车,行驶出了严州。
一路上鲜少惊动什么人。
严州的一处大宅内,莫言换回女装,女子眸光满是灵气,她皱眉不解的看着莫冰说:“二哥,你真的要去京城考科举吗?”
莫冰执起白棋放下说:“这是父亲的遗愿,大哥不喜读书,我自然要光宗耀祖,背负父亲遗愿,让九泉之下的父亲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