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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3)

青唐见人走远,扶着沈淮序靠墙根坐下,单手运气将内力送入沈淮序体内。沈淮序泛青的脸色微微褪去,有了些许血色。

悠悠转醒的沈淮序,眸光散涣。依稀看看见了马车中掀开帘子四处张望着的宋蘅,转身握住了青唐的手,吩咐道,“青唐,先回府。”

青唐闻言收了内力,将人扶起。

宋蘅见沈淮序站在宫墙下,人几乎要与身后朱红色的宫墙合二为一。苍白的俊脸上挂了几绺乌黑的发,唇瓣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犹如一朵干枯的玫瑰,妖冶却透了积分苍凉。

宋蘅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身子微倾,凑到了沈淮序身前,灵动的双眸掩了几分狡黠,“沈淮序,你挨板子而已,怎么还学着话本子里中毒的人一样吐血?”

沈淮序扯了扯嘴角,咳了几声,用手指抵着宋蘅的额头将人推正。

“宋二姑娘这是话本看多了,我不过是最近虚不受补,亏了气血罢了。”沈淮序故作轻松,捂着胸口指了指宋蘅身后,“王大人寻你来了。”

宋蘅顺着他的指向,果然看见了匆匆赶来的王青山。她往前迎了几步,一回头发现青唐带着沈淮序不见了。

“跟我回去。”王青山看着人消失的地方,拂了衣袖,冷哼了声,“与此等奸佞有何好说的。”

这沈淮序还真是不受人待见。

宋蘅哪里敢反驳,跟在王青山身后,瘪了瘪嘴。

“此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为一己私欲祸害了多少人,你可知道?”王青山边走边说,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朝堂上每日多少弹劾他的折子都被压了下来,他这人聪明就聪明在两面通吃,哄得圣上和陆安敬屡屡下场保他。昨日如此大的事情,竟只打了二十棍。要我说,打死都不为过。”

“.......”

“你往后莫要与其一道,此人不可信,甚危。”

宋蘅连连应声,只说好。

王青山自然以为自己训诫收效甚佳,颇为满意。

陆府,陆安敬正对着礼部司郎中吴之林大发雷霆,那架势恨不能将其拆骨入腹。

“这就是你写的让我弹劾程则之怠慢政事的折子!程则之母亲过世,这种消息你都探听不到?”

陆安敬将手上的奏折随意一甩,转身坐下。那吴之林不敢躲,锋利的角直直地划破了额头,渗出鲜红的血。

“是下官不查。只是那程则之将这消息掩得太实,礼部上下除了尚书大人,无人知晓。而程则之确实已是许久没有参与过众多事宜。”

吴之林是年初走了不少关系才攀上的陆安敬,程则之上次驳了陆安敬,他便想着拍拍马屁收集了不少程则之的罪状给陆安敬写折子。

以怠慢政事最为兹事体大,没成想这程则之母亲过世,守孝倒是成了一道保命符了。

圣上哪里还看得进去别的细枝末节的小罪状。

“罢了,下不为例。”陆安敬摆摆手,一抬眸就看见吴之林低着头,那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起来回话,先擦擦吧。”

吴之林得了允许,方起身,拿起袖子的一角擦拭了额头和脸颊上的鲜血。

“陆相,程则之第一次在朝堂上驳了你,而后又隐了其母病逝的消息,再到咱们参他,他又因守孝而躲过了责罚。这一路,未免过于顺利成章了些。程则之这人我了解,他不愿党争,那日驳你的架势倒像是身后有了人。”吴之林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心中猜疑。

陆安敬闻言思忖了片刻,深觉吴之林言之有理。

“那以你所见,他背后之人会是谁?”

“下官愚笨,猜不出。”吴之林抹了抹额间的细汗,只觉额头伤口生疼。

“罢了,你先回去。”

陆安敬揉了揉眉心,摆手让其退下。

此事确有蹊跷,程则之本是明哲保身的人,犯不着为了太师太傅一事与自己作对。

若是有人,背后的人又会是谁呢?

先前太师一党早已随着沈淮序清君侧的谋划分崩离析,如今朝中一半以上皆是自己的人,除了几个中之辈,根本无人能与自己抗衡。

“吴之林来做什么?”

陆朝闻下了值,在家门口迎头就看见了刚上马车的吴之林。

“自然是有事商讨。”陆安敬冷了脸,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因历法一事与陆安敬争论不休至今,陆朝闻已经数日未曾着家。

“父亲如今饥不择食,吴之林这等宵小竟也用上了?怎么,沈淮序那柄利刃,用着不趁手了?”

陆朝闻带着气,说话自然夹枪带棒。

“你用不着来套我的话,你自去当你那愚昧的忠臣。”

陆安敬怎会不知,他这话不过是用来激自己说出沈淮序在皇帝身边是否出于自己的安排罢了。

陆朝闻被点中了心思,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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