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按下检索,玉符上的字迹转了几圈,最终却什么都没显示出来——小世界和轮回司的通讯,并没有那么顺畅。
“……”
剑灵抱着玉符,两眼放空,无奈放弃了思考。
罢了,乐观一点想,至少主人还没有变态到底,不会做那些触犯到他师尊底线的事:被人抓起来解毒治病,和被人抓起来以下犯上,当事人的感受恐怕截然不同。就当是……良药苦口?
剑灵:“……”
剑灵:可是,可是……
果然还是有点变态!
……
茫然的剑灵抱着用不了的玉符,躲在角落思考了半天剑生,最终决定认命。
另一边,沈映宵则已全然进入状态。
他把那节锁链暂时扔回本命洞府,元神也没入洞府之中,清点了一下丹炉和各项药材,便打算出发去找凌尘。
——就算一时打不过、没法把师尊装进洞府随身携带,他至少也要知道师尊的行踪,免得真正出事时像前世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
上一世发生的那些悲剧,此世绝不能再重复一遍。
有了明确的努力方向,尽管这方向稍微有一点点歪,但沈映宵看上去总算几分精气神了。
然而等他拖着病体,摩拳擦掌地想去主峰寻找师尊时,却碰巧被来探望他的梅文鹤拦下。
“师尊?师尊已经离宗了,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究竟在忙些什么,隔三差五便会出去一趟。”
梅文鹤扶着沈映宵,动作温和却又不失强硬,把这个想要乱跑的病号稳稳按回了床上:“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师尊往山门外行去了,恐怕又要几日不着家——若是有事,师兄尽管找我,都一样的。”
沈映宵:“……”这哪能一样,又没人一门心思地想要抓你去当炉鼎!
他本想像这样反驳,然后挥开这个无理取闹的师弟,拂袖而去,去追师尊。
……可惜经验告诉他,以师尊的速度,哪怕两人同时出发,自己换上分身也难以追上,何况他已经走了这段时间。
而一出山门,海阔天空,无数个方向,他甚至不知该往哪边去追。
沈映宵沉默了一下,不死心地问:“你可看清他往哪边去了?”
“以师尊的速度,一晃就没影了,我看这个做什么。”梅文鹤对师尊的行踪不感兴趣,低头专心探他的脉,“怎么恢复得这样慢,师兄近日真的好好养伤了?”
沈映宵没有一丁点养伤的心思。
可看梅文鹤这副架势,若他此时再要坚持起身,师弟那神出鬼没的银针可就该扎下来了:别看这二师弟此时对他爱护有加,可该动手时,什么都影响不到他下针的速度。
这时候突然和师弟起冲突,怎么看怎么古怪,沈映宵也不想真被当成走火入魔关押起来,只好暂时妥协,顺着梅文鹤的力道,不怎么安稳地躺下。
过了片刻,他想起一件事,试探着问:“师尊近来稍有异状,我怀疑他中了毒,你可曾帮他看过?”
梅文鹤一怔:“中毒?”
沈映宵点了点头。
梅文鹤虽拜在了凌尘这个剑修门下,但实际上,沈映宵记得,这位二师弟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医修。
听说是梅文鹤年幼之时,凌尘对他有救命之恩,因此梅文鹤的父亲,医仙谷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谷主,便认定了凌尘是儿子命中的贵人,于是让梅文鹤在朗月峰挂了个名,隔三差五过来学点剑招。
沈映宵暗暗想:自己说他中了毒,师尊不会信。但若换成二师弟来说,师尊没准真能把这当成一回事,认真看待,不再掉以轻心。
梅文鹤回忆着凌尘的面色:“师尊身体一向康健,又修为超绝,甚少来找我诊脉,上次似乎还是几十年前……你怎知他是中毒了?具体有何症状?”
沈映宵抿了抿唇:“也没什么,只是师尊近来有些奇怪,我心里也总有不好的预感。”
梅文鹤伸出手,轻轻点在他微皱的眉心。
沈映宵回过神,抬眼看他。
梅文鹤弯眸一笑:“既然师兄担心,我找个机会给师尊诊一下便是,何必将眉头蹙得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尊得了什么绝症。”
“没大没小。”沈映宵轻轻推开他的手,“那此事便交给你了。”
“自然。”梅文鹤轻轻摇头,“不过比起这个,师兄还是多顾一顾自己吧——师尊好歹气色如常,你再看看你。”
“……”
沈映宵很想像对待剑灵一样弹他一指头。
但想想二师弟那藏了满身的毒针药物,又只好兄友弟恭地忍了下来。
……
梅文鹤没有停留太久。
虽然看上去,他的确想在沈映宵这里多待一阵,但有一些急于求诊的弟子找上了门。梅文鹤不想师兄被打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