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瑰最先倒下,詹冰延扶着她到一旁阴凉处解酒。
詹冰延对蒋梦说:“姐姐,你是真的厉害。我还没见过几个能把宁瑰喝趴下的姑娘。”
蒋梦漂亮的眼眸一挑:“那是你见的姑娘太少了。”
詹冰延不敢惹这个姑奶奶,连连点头:“哎对,您说得都对。”
连青数一旁听着傻笑。
她最近胃不舒服,不敢喝酒。所以开了瓶饮料跟蒋梦碰杯。
蒋梦看她笑,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凑近了问:“这么高兴呢?”
连青数笑得更开怀。
“是啊,可开心了。”
詹冰延作为预备司机,滴酒不能沾,净在一旁拾乐。把宁瑰半梦不醒的自言自语的视频发给了宁淮。
宁淮刚结束饭局,走到地下车库,手机滴滴震动。
他点开消息,看到宁瑰趴在桌子上对着镜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句也不听清,但看得出来已经醉了。
宁淮头疼的捏眉心。
“叫她别喝了。”宁淮打出去一行字。
走出去两步,又叹气,补充了一句:“发个位置来,我过去。”
詹冰延回:“不用,我没喝,我一会开车送她回去。”
连青数开心得很。
见着明媚日光开心,见着高朋满座开心,见着美人开心。
她对赵晓宇说:“别的不说,宁瑰这个招人的眼光是真的绝,各个都养眼。”
赵晓宇仰头叹息:“你们俩就是一路货色,颜狗。”
她漫无目的在周围慢慢走,想把此刻的心情记住。
九月山间的风有丝丝凉意,在暖阳照耀下显得柔软和煦。
连青数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口袋里的钥匙掉了出去,顺着石路划到一处坑里,连青数站在岸边伸手够不到,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踩着池塘边上的石头去够。
突然一个石子砸到她面前的水里,飞溅的池水糊了她一脸。连青数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因为水渍一时没睁开眼,脚下踩空,摔倒了水里。
“啊——”她低声短促尖叫。
还好池水不是很深,她坐到池子里,只堪堪没过脚踝。
但裤子和上衣下半截几乎全湿了。
连青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看向始作俑者。
时平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结巴地说:“我,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想你这么不经吓……”
连青数深呼吸,默念:“他还有十个月才满18岁,我不能跟未成年人计较,不能跟未成年人计较。”
然后决定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连青数舔了舔后槽牙,冲着站在岸上发蒙的时平道:“站那里干嘛,拉我起来啊。”
少年心有愧疚,虽然不情愿还是走过去伸手拉她。
连青数瞥了他一眼:“站那么远,你再给我胳膊抻到,离近点。”
齐平沉默着又走近了些,一只脚踏进池塘里凸起的石头上。
连青数伸出手,够到他的胳膊,在起身的一瞬间猛地用力向下拉。
齐平毫无防备,失了重心,一打滑摔进了池水里。
水花飞溅。
“连青数!你有病吧!”时平怒道。
连青数恶劣地看着他笑。
老话说得好,今日事今日毕。
今日的仇也必须得今日报。
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见着两人一身狼狈的样子惊呆,问:“这是发生什么了?”
连青数弯腰从洼地里把她的钥匙捡起来:“没什么,我钥匙掉水里了,下来捡,结果没踩稳摔水里了。”然后看了眼时平说:“他想扶我一把,结果自己也没踩稳,也摔下来了。”
时平沉着一张脸,闭嘴不言。
大家赶紧七手八脚地把他俩拉出来。
连青数没带备用衣服,借了一件詹冰延的中长款外套当连衣裙穿着,换下了湿衣服。赵晓宇说:“挺性感的,就是场合不大合适。”
连青数闻言笑:“那什么时候合适?”
赵晓宇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叹气:“算了。”又在她腰上系了一件外套:“你和时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连青数咬牙切齿:“这个死小孩。”她抬头张望一眼,时平脱了上衣坐在太阳底下晒着,脸臭得叫旁人退避三舍。她说:“没事,这一波不吃亏。”
赵晓宇拍她的脑袋:“你呀你,跟个未成年计较,真出息。”
连青数走过去,挥挥手对时平说:“坐过去点。”
时平瞪她一眼,往旁边挪了点。
连青数在他旁边坐下:“说说吧,你到底是为啥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我说了,你们律师都讨厌。”
连青数“啧”了一声:“你这就不对了,